江恕笑了笑,靠近她耳朵,气息微烫:“念宝。”
常念羞赧地咬咬下唇, 耳朵根都红透了!
“你,你别这么叫我呀。”她小声开口。
听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然江恕存了心似的,一遍一遍,反反复复地念她的名字, 让那两个字在心间百转千回地烙印。
“阿念, 念念,念宝。”
常念心跳扑通扑通的, 好像要跳出胸口来, 勾住江恕脖子的手也跟着一紧,竟是将人拉下来些,她们脸颊贴着脸颊,常念没什么气势地威胁:“呜呜不许你念了!”
“嗯。”不念了。
江恕轻轻含住她微张的唇, 辗转厮磨。
窗外小雪花纷纷扬扬,火盆上的小火苗也雀跃着发出噼啪的细微声响,一点交缠喘息,慢慢变得轻盈缱绻。
江老太太煮好参汤了,这会子又摆手叫她们先拿去小厨房的火炉上煨着,她落寞地回了福康院,一路叹息:“老身孤家寡人,唉。”
芳妈妈笑道:“赵老夫人总说要过来跟您玩叶子牌。”
“谁稀的跟她玩?”老太太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快过年了,我和念宝玩!”
“是是。”芳妈妈想,殿下过年估计也是和侯爷缠缠绵绵的啊。
显然,老太太心里都明白,其实她巴不得孙子孙媳妇好呢,可,什么时候有个大胖重孙来陪她老婆子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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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念被亲得晕乎乎的,整个人仿若踩在虚浮的云雾里,最后迷迷糊糊闭了眼,原本是想歇会,缓缓,哪知眼儿一闭,不到半响就睡了过去。
便是睡着了,手也要攥着江恕的衣袖不放。
江恕耐心等她睡熟了,才慢慢扳开那纤长的手指,放回被子里,随后他就看到小几上那个破碎了又被粘起来的福娃娃。
连这都砸了。
想来,气的不轻。
“娇气包。下回换个铜铁造的,砸不碎。”
嘴上虽是如此说着,江恕却在榻边守了一个时辰,到了要服解毒汤药的时候,才缓缓出了寝屋。
人走那一瞬,常念本能地蹙紧了眉头,梦里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场景,她很疲惫,昏昏沉沉,意识朦胧,可倏的睁开眼那会,像是被人攥住四肢百骸,满心惊惧后怕。
“侯爷?”常念左右看看,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她惊慌得坐了起来,胡乱穿衣下地。
外间也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