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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都活着!”宁远侯倒是半点不在意自个儿身上的伤!

问完这些,江恕缓缓坐起来,随着起身的动作,撕扯到胸口的伤口,以及浮肿使不起劲儿的右腿,疼痛和无力感叫他眉心慢慢蹙了起来。

赵太医和叙清伸手扶了扶,怎料被江恕避开,二人只好讷讷收回手,看他缓慢而坚毅地坐起来。好似无论如何,宁远侯都是顶天立地的铮铮硬汉。

赵太医道:“待毒素清干净了,您便能行走自如。您身上可还有哪处不对劲的?”

“右手麻木,其余并无。”言罢,江恕端了药一口饮尽,语气有些不耐烦地问:“几日可清除毒素?”

“左手手腕也是蛇毒,毒解了便好说,不过几日这……”赵太医没法说啊。

叙清无奈道:“你是鬼门关走一遭回来,眼下若不好生静养,废了腿便迟了。”

“叙大人说的极是!”赵太医紧接着答话:“您和殿下若是出了半点差错,我等项上人头落地,这节骨眼,可急不得!”

江恕打量二人一眼,冷声吩咐:“拿纸笔来。”

十几日,朝夕院那娇气包估计胡思乱想夙夜难寐,或许都已臆测他是不是在外头养小妾了。整日整日的焦虑忧思,身子怎么会好?然他这模样,一瘸一拐,实难叫她看见。

叙清拿纸笔过来,然看着江恕麻木迟钝的右手,颇为无奈道:“我替你写吧。”

江恕:“……不必。”

他左手执笔,照样流畅自如。

所以那日常念发现字迹不对,确实不对,可也确实是江恕亲笔,只不过他换了左手。

书信很快送回侯府。

常念发觉这字迹又变了,一瞬间,整个人坐立不安:“房嬷嬷呢?”

春笙和夏樟摇头,刚要答话,便听外头一道急声:“殿下!”

正是房嬷嬷快步进来。

常念看她脸色不对,立时挥散屋里其他宫婢,“快说。”

房嬷嬷凑近她耳边低语几句,只见常念踉跄一下,变了脸色,回神过来便急忙穿衣裳,颤声吩咐:“备,备车马。”

春夏二人哪里敢?

外边天寒地冻,殿下这身子一旦受了风,说不得就是——

常念红着眼,素来柔软的嗓音陡然拔高:“本公主说备车马!”

“是…是。”

不得法。

江老太太和芳妈妈站在朝夕院外的桂树下,眼看几人忙上忙下乱了套,芳妈妈道:“您不劝着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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