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十个青年,以十敌一,被打怕了也一起上,他们很快把江恕包围在中间,拳脚招式混在一起,一时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常念揪起心来,索性站起身,焦灼望过去,又朝十骞挥挥手。
十骞很快跑过来:“殿下,您有何吩咐?”
常念急道:“你叫人看着点,要真不行,使个暗器……”
话音未落,扑通几声。
十个人悉数被打趴在地。
江恕抱拳:“承让。”
常念愣愣看着,惊呆了。
十骞挠挠头,解释道:“您有所不知,以往侯爷打咱们的时候,都超不过十招,眼下还是侯爷手下留情了,不然就这几个豆芽菜,都不够塞牙缝的。”
横扫千军的宁远侯,又怎会惧这区区十人?
常念轻咳一声,摆摆手:“行,行吧,没事了。”
十骞恭敬退下,江恕走下沙场,回来。
呼延川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胡赞卜的欣赏夸赞充斥耳边,还有将士们齐声高呼:“侯爷英勇!”
不过这些都与常念无关了。
江恕走到她面前,压迫气息十足,一字一句,又问:“殿下要养哪个面首?高的?瘦的?漂亮——”
常念羞得一把捂住他的嘴,忙不迭摇头道:“呜呜不养了不养了!”
江恕缓缓笑了,他冰冷的唇贴着她温热的掌心,染了灼灼温度。
养面首?
除非他江恕死了。
就是死了也不给养!
常念是他的,身上每一处都是,一辈子都是。
真是见鬼的纳妾,该死的舞姬。
下午风又大了,裹挟尘土呼啸着吹进来,吹动江恕玄色的衣袍贴近常念的裙摆,常念忽然打了个喷嚏。
江恕嘴角的笑瞬的敛了去,他拿过备用的披风给她披上,肃了脸色:“比武也看了,早些回去。”
常念吸吸鼻子,其实她穿这么多也不冷,但是对着刚“无情厮杀”回来的男人,她乖乖点头:“好。”
江恕替她戴上毛领斗篷的帽子,遂拥着她出去,走了没几步却倏的顿了步子。
江恕回身望一眼沙场方向。
常念心头一紧,连忙拉着他胳膊道:“侯爷,别打了好不好?怪吓人的。”
闻言,江恕冷笑了声:“这就心疼了?”
“我……”常念被问得一阵语结,愤愤道:“我才没有,那你去打吧!去吧去吧!你丢下我一个人回府,兴许路上出点什么意外……”
“啧。”江恕蹙眉打断她,“不过是回去找香囊,你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