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风。”常念跟着低声念了一遍,“千里同风①,意寓天下太平,是好名字。”
她夫君有□□定国之大志,也用十余年守护西北安定,保大晋江山繁荣昌盛,实乃名副其实的做到了“千里同风”,可她的马叫什么呢?
常念想了一下,才道:“阿念生来便受皇恩庇佑,单薄之身,不敢夸下海口,作不切实际之妄想,唯愿夫君平安,至亲平安,我的马,便叫平安好了。”
江恕自是依她。眼下日头西沉,晚风习习,正适宜上马,他询问:“如此,可以开始了吧?”
“嗯!”常念信心满满,主动拿过马鞭,另一手又去握缰绳,然后眨着大眼睛看向江恕。
江恕默了默,先拿走她攥在手里马鞭,“先习上马,待你能坐稳,才需马鞭。”
“哦哦好。”常念十分乖巧地点头。
江恕将她的身子扳转过来,变成斜侧身对着平安,他在她身后:“抬左脚踩马蹬,脚尖用力跃上,而后垮上马背,我牵着马,你先按我所说,上马试试。”
“左脚踩马蹬……”常念默念着,抬左脚去够,哪知才踩上去,正欲用力跃上,脚心踩着马蹬一个晃荡,重心不稳,整个人直直望外仰翻倒去。
“啊!!!”
惊叫声划破长天,那一瞬,常念惊恐睁大的眼底倒映着头顶蓝天白云,只一个念头:小命果真要交代在西北苦寒之地!
眨眼功夫,她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江恕就站在她身后,怎能叫她摔下来?
平安倒是被那一声惊喊吓得不轻。
常念何尝不是惊魂未定,拍着心口,长舒一口气。
“可伤着哪了?”江恕蹙眉问。
常念缓了缓,才活动了虚软的四肢,摇头:“没伤着,可,那个马蹬它会自己动……”
江恕沉默一瞬,“前脚踩上去,不要用脚心,怪我事先没说清。”
常念又是摇摇头:“不怪不怪。”
然江恕神色严肃,俨然是将她当成了军营里的小兵操练,只不过这个小兵,让他有些为难,不知怎么教,他放常念到一旁草地坐下,才道:“我示范两遍,你且先看着。”
常念应好。
随后江恕翻身上马,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好似眨眼就过,偏偏那马蹬长在他脚上似的,根本不像她先前上马那般,左右晃动。
常念表情有些呆滞:“夫君,能不能慢一点?”
于是江恕下马,再放慢动作,给她示范一遍,怕她看不到,又换着角度,接连上了三四回马。
常念总算看清了,又将那动作默念好几遍,她撑着草地站起来,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放心!这回我指定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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