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提起裙摆小跑过去,甜甜的嗓音格外好听:“祖母当然厉害!”
柏夫人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扭头看了看,四五个宫女跟在身后,又是撑伞又是拿帕子披风的。
这阵仗,可真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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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马场是江家的,内设茶馆小轩,晌午时,江老太太在轩厅小憩片刻,常念轻声出来,去马场隔壁的马厩看了马。
芳妈妈心思灵活,见状立时差人给宁远侯送信。
马厩里的马匹自是高大漂亮,毛色极好,常念一一看过,都满意,只是小心比了比自己这身量,心想上马都难,莫说驾驭这大家伙,于是又摇摇头,继续往下走。可是走到尾了,也没见着哪匹马是稍微小一点的。
常念有些沮丧地耷拉了脑袋。
春笙宽慰道:“殿下,您何必在意那位夫人说的,又不是定要靠骑射来评判什么。”
夏樟附和,建议道:“改日您办个诗会,比画作,料她们个个成缩头乌龟怯懦!”
“我自然明白。可,这该死的好胜心实在叫我坐不住!”
“本公主怎能不会骑马??”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常念猛然回身,看见一身湖蓝色织锦长袍的高大男人,忽然委屈得扁了嘴,跑过去扑到他怀里,楚楚可怜:“夫君,阿念想骑马。”
春笙夏樟轻轻退下了。
江恕揉揉常念的脑袋,“你身量娇小,加之体弱,需挑匹温顺的小马驹才妥。”
常念蹭着他胸膛不说话。
江恕垂眸,心中了然,便问:“挑好了给你送来,成不?”
“成!”常念一下子站直身子来,手指纤细,指向马厩里那匹毛色雪白的骏马,回身对他道:“要那样毛色雪白雪白的,最好前面有一道闪电图样的,马鞍嘛,就要那匹黑色的马那样的,要软和。总之这马一定要漂亮,其余的便由夫君定夺!”
江恕:“……”
到底是骑马还是看马?
常念拽着他系着香囊的革带,又道:“骑马颇难,还要人教才好,不知夫君可有空闲?若没有便——”
江恕冷冷清清地睨着她:“你还想让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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