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笙一时不知答什么好,夏樟推推她,应道:“殿下说的对极!”
常念这才转过身去,心中却也不由得想:这要是真对肌肤有损,她岂非要变成丑八怪?
想着,沾着膏体的雪白指腹便有些迟疑起来。
可,都这么晚了,他还有什么要紧事忙不清啊?
怎还不回!!
正作此想,门口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声。
常念身子微顿,立时坐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直到江恕走进来,她才惊讶地起身,又苦恼皱眉:“侯爷回的正好,我这玉颜膏取多了,喏,分给你,省的白费了。”
江恕垂眼瞧着脸上多出来的一小坨膏体,眉心微皱,倒也没说什么。
身侧的春笙夏樟见状,顿时恍然一悟,难怪她们殿下这样反常,原是为了等侯爷!意识到这点,二人立马识趣地退出去,又轻轻把门掩上。
屋内,常念踮起脚替江恕抹匀了玉颜膏,细致又体贴。
江恕垂眸看着她乌黑的发、雪白的肤,喉结忽而上下滚动一下。
那柔软的指腹在他脸上涂抹,更有一双小手在他心底勾着。
不知怎的,常念惊讶地“哎呀”一声,拉过他的手:“你出血了!”
江恕神情怔松一瞬,遂又恢复冷淡沉静,看了眼沾染血色的拇指。
破了个小口,不痛不痒。
许是方才被木板边角划的。
他不怎么在意,要收回手,常念却着急地拉着他到梳妆台前坐下,又躬身翻箱倒柜的,叮嘱道:“下回可要小心点呀,你平素拿枪握剑、批阅军务公文,哪样不要用到右手……”
常念找出一瓶创伤药,及一卷干净纱布,她就站在他面前,擦拭,上药,包扎,不甚熟练的动作笨拙又小心。
江恕薄唇紧抿着,不动了,被她轻轻触碰过的指尖有些酥麻,一句“别忙活了”到嘴边,又默然咽回去。
这时,常念忽然问了句:“疼不疼?”
话音甫落,江恕的指腹却倏的痉挛似的蜷缩起来。常念受惊一般,动作停下,抬头看他:“我弄疼你了?”
江恕顿了顿,低声说:“没有。”
“……哦。”
男人的神情实在古怪,常念想起生辰的事情,倒也乖觉不多问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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