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昨夜常念给他剃了胡茬,摸下巴变成了下意识的动作,从前,他是习惯摩挲拇指上的玉扳指。
玉扳指碎了。
这段时日,常远多少也算是经常跟他打交道,哪里会看不出这点反常,“江侯今日倒是有些不同。”
“是么?”江恕抬了抬眼。
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带着些许微不可查的得意,好似就等着人问:哪里不同。
常远却皱着眉,道:“本王瞧着,好似胡茬剃得不是很干净。”
江恕:“……”
他脸色倏的沉下,一口饮尽杯中茶,起身道:“天色不早,不多打扰王爷。”
“欸!”常远立时站起来,“好端端的这就要走?莫不是江侯听不得本王说你剃须技艺差?”
又不是床上功夫不行,有必要这么较真?
哪料江恕还真是一点脸面不给,冷冷道一声“告辞”,转身便走。
十骞落在后头半步,忙上前小声对常远说:“王爷,您有所不知,咱们侯爷的胡茬是夫人亲自给剃的!”
常远不禁愣了下。
他那平日里连自个儿的头发都交给春夏两个丫头打理的小妹能给男人剃胡茬?
难怪!难怪宁远侯火气这么大!
常远朝着茶室外已经走远的男人大声道:“江侯,是本王眼拙了。”
那头,江恕脚步微顿,再摸摸光滑的下巴,剑眉终于舒展。
颇为赞同:确实是豫王眼拙。
第36章 过夜 不愧是我常念的夫君,好极了!……
其实, 常念也知晓她剃的胡茬不干净。
因为昨夜又戳到她了!
只是那会子紧张得不行,全身心都在宁远侯这个不知还有什么花样的男人身上,实在无暇顾及了。
今儿个一看, 下巴都被磨擦得红了一块。
莫说那水润润的唇瓣。
春夏二人惊讶极了, 匆忙拿药膏给她抹上,又不由得想,昨夜不是安安静静无事发生么?这痕迹哪来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