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几位,因着父母长辈远在西北,书信来往颇费功夫,不过听宇文先生的口风,好事多磨,总能操办妥当。
没灾没痛的,常念用膳都比平常多食了半碗。
只是这日子没过,处处不方便,她也越发惫懒,接连几日连朝夕院的门都不曾出。
织造司的秋姑姑奉命来到宁远侯府,便是直接被请到了朝夕院。
之前,常念说想要给她家侯爷裁几身新衣。
不过近来江恕有些忙,哥哥回城了,他们时常在王府议事,偏不巧,这日他就不在府上,十骞来传话说,侯爷晚膳估计也回不来。
秋姑姑听说是给宁远侯裁衣裳,忙笑道:“殿下,年前皇上曾请下官给宁远侯裁过衣裳,那时量的尺寸想来如今变化不大,您帮忙选一二料子试样,下官便能回去裁制。”
常念有些惊讶地念叨:“也不见他穿过呀。”
秋姑姑笑笑,把料子花样呈上来,都是上好的蜀锦,挑选也是在颜色上下功夫。
月白,松青,雾蓝,玄黑,深紫。
常念首先排除了月白色。
无他,舒衡尤其爱穿月白。
再从剩下几色中选,常念点了点松青和玄黑,“按当下京城贵公子最时兴的样式,分别裁两套吧。”
“您呢?”秋姑姑又拿了几类鲜艳明目、能搭配松青和玄色的来。
常念问:“姑姑能将衣裳做的穿上身,叫人一瞧,哪怕素不相识,也能看出这是夫妇俩的么?”
“能啊!”秋姑姑满口应下,“这还不简单,只要您想,下官必定包您满意。”
“那,本公主也各裁两套。”
过几日有灯会,她老早就同江恕说过了。这衣裳,就当是一个惊喜,正派上用场。
届时她将宁远侯装扮成全京城最俊美的男子,花前月下,她们郎才女貌携手出现,羡煞旁人,叫那些婚前传谣的碎嘴再说不出“强取豪夺”这样不切实际的浑话。
嗯,好极了!
常念预备着惊喜,待夜里江恕回来,他用晚膳,她就坐在一旁细细打量了番。
她夫君身材高大,宽肩窄腰,背脊挺拔,是个穿什么衣裳都好看的。
五官俊美,眉眼锐气,虽是面无表情,显得冷漠,但凌厉的脸部线条透出几分不羁的气势,加上那睥睨的眼神,冷硬,也尽显男人阳刚正气。
不错!
常念越看越满意。
当然,除了那越发明显的碍眼胡茬,长出好一截了。
近几日他忙,他们也没怎么亲近,便一天天耽搁下来了。
适时,江恕放下了筷子,平静的眼神扫了常念一眼:“怎么,大半日不见,不认识了?”
“哪有啊。”常念娇羞笑笑,看到他粒米未剩的碗碟,问:“侯爷吃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