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机会摆在眼前,若能给女儿挣一门好亲事,面子又算得什么。
不多时,诸位夫人便打道回府了。
眼下才是晌午过一点,常念先寻张嬷嬷来,愤愤问:“侯爷可在府中?”
这破天荒的总算听侯夫人问一句侯爷,张嬷嬷喜极而泣,自然而然地忽略她语气里的闷气,连忙道:“侯爷刚回来,此刻在书房呢!”
常念立时绕道去了书房。
“殿下,您慢着点。”春笙见她走得急,额上汗珠流下来,脸色好似都苍白了些。
这会子常念可顾不得这些,匆匆到了书房直接推门而入,眼瞧着安坐在长案后批阅邸报的男人,气从心来,她二话不说便走过去拍了下桌子。
江恕淡淡抬眸:“不是在花厅见客?”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好似已经在此等候她多时了。
常念冷哼一声,扯开他手臂便坐到他大腿上。
温香软玉入怀,就在那眨眼间。
江恕始料不及,微一怔,才哑声道:“有椅子。”
常念素来不按常理出牌,坐上便是赖上,蛮横道:“本公主就喜欢坐这里!你有意见?”
“呵。”江恕笑了声,遂揽住她纤纤细腰,“既如此,是我之幸。”
于是两人便成了这么个亲昵的姿势。
常念既然敢坐,便是不肯露怯的,扭头问他:“你日前分明答应了我,今时为何又从中作梗?”
江恕却不答反问:“我答应你什么了?”
“你!”常念气急,然对上那双幽深漆黑的眸子,又忽然定下心神,极有耐心地提醒道:“几日前,就在此处,侯爷分明答应过我成全将领们与京中闺秀婚事,今时你又冒出个什么三百条军规,哪家军规还不许将领成亲的?你岂不是故意为难我?”
江恕并未说什么,只是慢条斯理地抹去她额上的汗珠,他指腹粗砺,滑过那细嫩滑腻的肌肤时,留连缱绻,来来回回,耐心十足。
常念不禁躲开,有些着急了:“你不说话便是心虚!”
江恕才道:“我只答应你,让她们瞧一眼,可没有说允许婚事。”
听这话,她顿时一哽。
莫名有些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