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54页(1 / 2)

这一番话,江恕不予置否,于情爱一事,他未存心思,然于丈夫一事,责任担当是他本分。再者,他倒也不是强人所难那等恶劣之徒,一年都等了,何难两月?

江恕起身去拿了一沓图纸过来,沿案几铺展开,指着桥梁圈画处,道:“请王爷先看此三地。”

这意思便是允了。

然他态度转变之快,简直堪比翻书,常远不由吃了一惊,像这般无缝衔接公务的,满朝上下只怕就他宁远侯一人。

诚然,江恕谈及大事是从不拖泥带水,公私分明,冷峻面上不苟言笑的,颇有几分令人生畏的气势。

只听他指着那,继续道:“若本候不曾记错,此处是舒世子及屠师傅所定,然细观之,此三地曲折蜿蜒,绝非下江南的最佳路径,且沼泽泥潭众多,水位变动颇多,大船行经一旦遇上风雨,极易深陷倾覆,方圆百里内却是荒凉无人处,若遇险,求生受阻,无非死路一条。便算是他舒衡不精于水利运河,屠师傅却是老手,断不至于犯此错。”

常远脸色微变:“此处对于整条京北大河而言实在不起眼,当初全权交由舒衡定夺,本王所思全在京城北上至西北边地,如今听你的意思……”

江恕:“一则,舒衡有意为之,二则,有人借屠师傅之手为之。”顿了顿,他淡淡的语气倏的冷了下去:“当然,不论是谁动的手脚,最后呈到皇上面前,都必须是舒衡的过错。”

说这话时,他深邃的眼里半是笃定的计谋,半是摄人心魄的危险,深沉内敛,不动山不动水,然但凡出了手,便是要人往死路送去。

常远即刻领会了江恕的深意,心下对这个妹夫越发放心了,从始至终虽没有一句甜言蜜语对天誓言,然他所作所为,就足矣让人安定。

雷劈固然是意外,上回舒衡行刺,总不能平白躲过一劫。

世上之人,无论谁,都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付出代价。

二人聚神这一商谈,便是到了下午时分。

直到朝夕院的下人来回禀说,侯夫人醒了。

江恕沉静的眼神便不自觉地翻涌出些许异色。

-

常念醒过来时,大脑一片空白,只觉浑身酸痛,抬胳膊伸腿都颇为废力,碍于宋婉在,她也不好表露出来,待常远过来看了她,叙话片刻,她便佯装乏了,闭眼睡觉。

常远宋婉见状,叮嘱春笙夏樟几句,才离了候府。

这下没有“外人”在,她立时唤了春夏二人过来扶她起来,歪了歪脑袋望外一瞧,沙哑着嗓子问:“他呢?”

春笙机灵,一下反应过来,忙答:“侯爷去送王爷和王妃出府了。”

常念握紧小拳头,砸在软乎乎的锦被上,小声骂了一句:“禽.兽!”

昨夜她都还没反应过来,这厮竟毫无征兆,兽.欲大发,亏她还眼巴巴凑上去,如今想来,简直不知死活!

哪知这男人冷若冰霜的面庞下窝藏了一颗黑心……最为关键的是,她,她竟被他干病倒了!

这不争气的身子,好丢人,真真是好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