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繁星点点头,和他一起下车,从车后座抱出纪总。
因为刚受了一场罪,纪时舍不得让它自己走,便抱在怀里,其余拿的药和医院的检查报告,还有给它买的零食之类,都被魏繁星抢去提着了。
早在魏繁星去做伤情鉴定时,纪时就通过电话向大家说明了情况,这会儿他们刚走进回春堂,迎面就是所有人的关切。
陈女士最着急,也最紧张,“怎么样,啊?怎么样,我大孙子没事吧?快让我看看,可怜的仔哦,哎哟——”
“它没事,就是被注射了麻醉药,等代谢干净就好了。”纪时一面应,一面把怀里的大猫放在椅子上趴着。
纪总嗷了声,拱拱他的手,模样格外乖巧。
陈女士冲过来对着纪总的大脑袋摸了又摸,然后又转身过来拉魏繁星的手,非要看她的头,“快给我看看,疼不疼啊?没事吧?警察怎么说,能多判那个人几年不?”
说着又骂起来:“真是杀千刀的神经病,自己是讹人被识破送去派出所的,不思悔改就算了,居然还敢来报复?真的是……叉烧都好过他!”
刘媛媛他们也附和道:“就是说啊,太坏了,怎么能扯女生头发,真是太没品了!”
“他都小混混了,你还能指望他有什么品?快看看繁星头皮怎么样了,出血没有?”
“对对对,让我们也看看,哎哟真是吓死了,突然就听说纪总和你都去医院了……”
魏繁星乖巧地坐在椅子上,任由陈女士她们几个检查自己的头皮,听见有问她问题的,就应道:“没有出血,就是掉了好多头发,这里秃了一点点。”
她说完伸手指了指后脑勺的一处,大家扒开头发,在那里看到一块像五角硬币那么大的头皮,都已经秃了,顿时更加义愤。
陈女士吵着要找那个人算账,“都这样了,肯定是轻伤,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他!”
纪时从厨房出来,端了杯安神茶递给魏繁星,叹气无奈道:“这个是有标准的,头皮疮口或者瘢痕累计20厘米以上,或者头皮撕脱伤面积、头皮缺损面积达到多少,她都没有达标,怎么可能鉴定轻伤啊?”
陈女士被他反问得一噎,嘟囔道:“……这不符合常理,我觉得不对。”
纪时哦了声,问道:“那要不然你去当鉴定医生,重新鉴定一次,或者你修改一下鉴定标准?”
陈女士又被他噎了一下,哼了声,不跟他说话了。
魏繁星一边听着这母子俩的对话,一边低头喝着安神茶,刚喝完,眼前忽然就伸过来一只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掌,掌心里躺着一颗糖。
糖是回春堂放在一楼招待顾客的,很普通的绿色包装的薄荷糖,躺在他的手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味道,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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