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忙嘱咐道:“就是注意不要让外头那个大猫进来。”
纪总趴在门口,大声的嗷了一声,又气又委屈。
病人觉得大猫挺可怜的,“真不让它进去啊,我看它挺乖的。”
纪未柊乐了,“乖也不行,等会儿它的毛飞进药粉里了。”
病人是来复诊的,纪未柊也懒得上楼,就在一楼给他看了,开了药,让他拿过去给捡药的小徒弟。
病人等拿药的时候,好奇地凑过来看看,“小纪医生,你们这些香包是做什么使的?”
纪时被问到,就热心的介绍起香包的作用来,也没说得天花乱坠,就是仔细地将每一味药都拆出来讲,药物的归经性味,互相之间的作用,都说完了,病人的购买欲也叫他说出来了。
“多少钱一个啊?”
“十五块,你要是都要,还能给你打个八八折。”
“那行,给我每样来一个。”
这就做成了一单生意,魏繁星看着他给人家拿香囊的动作,觉得自己刚才居然还担心香囊卖不完,嗐,看来不是香囊卖不出去,是她不会做销售。
老爷子也在,不过他年纪大了,大家不愿意劳动他来做什么香囊,就在一旁看着,拿着本书,看两页就跟大家伙儿说一会儿话。
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忽然间跟魏繁星说了个医案:“去年我有一个病人,四十来岁的女性,过来的时候呢,跟我说医生,我得了真菌性阴/道炎,用了消炎药一直不好,我又去看中医,吃了清热除湿的药,还是没好。”
“繁星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魏繁星被问得一愣,“……那、她的舌象脉象呢?”
老爷子摇摇头,“这个忘了,我就告诉你,她这感染不是因为细菌、病毒增多才一直不好的,再给你提供一条生活信息,他们家靠她养家,一个人做两份工,回家还要照顾孩子做家务,家里住一楼,比较潮湿。”
很典型的传统女性的生活,家里家外一把抓。
魏繁星没忍住,问了句:“她老公呢?不帮忙啊?”
老爷子嘿了声,“让你看病你还管人家老公去哪儿,跟你有关系吗?”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嗤嗤笑声,魏繁星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
特别是纪时,嗤嗤嗤的,笑得像个大喘气的黄牛,手都抖起来了,魏繁星都怕他扎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