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他抬手敲了敲门框,魏繁星抬起头来,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笑起来,“纪医生早上好。”
“这么早就开始学习啊?”他手扶着门框,笑着问了句。
魏繁星竖起书皮让他看了一下书名,应道:“我多看点,万一今天还能捡漏呢?”
纪时被她的话逗笑了,点点头,“行,那你看书。”
说完他就离开,回了自己诊室,刚坐下,茶还没泡起来,就有病人进来了。
“纪医生,我们来啦!早上好啊!”
声音里有着喜悦,纪时抬头看过去,哦,是那天来找他看尿潴留的那个老爷子,陪他来的还是他两个儿子。
“这两天怎么样?”他笑着问道。
那天他们开了药回去,才吃了一副,老爷子就觉得自己有精神了,半夜自己爬起来上了一趟厕所,生病以来还是第一次尿得那么顺畅。
第二天天一亮,他大儿子就联系了纪时,把情况跟纪时反馈了,今天是吃完了药又来复诊,想拿药继续巩固疗效的。
“挺好的,我觉得我现在有力气了,纪医生,你开的那个药真是神了!”
老人家一边说,一边竖了竖大拇指,“幸亏来找你啊,要不然我真的要做手术去了。”
他小儿子接着问纪时:“医生,这中药这么厉害,比手术都厉害,那些切前列腺的病人岂不是都白切了?”
纪时一边录处方,一边摇头道:“不能这么说,各有各的优势,有些病人情况实在太重,用中药很难见疗效,就要做手术,不然活人就要让尿憋死了。”
“呐,这次给您加了几味药,先吃七天,吃完再来看看。”
说着递过去一张处方,交代了几句日常起居的注意事项,这才让他们回去。
回春堂也是用叫号系统的,待他们走后,纪时泡了杯茶,发现系统上多了个待接诊的病人,就点击了一下,外面响起熟悉的电子女声,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
他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脸色有点苍白,眉头紧皱,神情里蕴含着焦虑。
坐下就说:“医生,我是邻居介绍我过来你们这里的。”
他的邻居?纪时不知道是谁,但还是点点头,问道:“所以你是哪里不舒服呢?”
他低着头说道:“是这样的,我三月初的时候,在家里帮忙砍树,不小心砍到了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