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他是咱们的老邻居,我怎么不知道啊?”陈兰兰看了眼朱灏,又看着大哥和二哥,讶异地问。
她和朱灏居然是邻居,还住在一个院子里,二哥一眼就认出了他。79年春天,她快七岁了,这么大肯定记事了,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也没有?
难怪朱灏那次很受伤的问她,一点也不记得他了吗?
陈劲松先是复杂地扫了朱灏一眼,又心疼地看着妹妹,“那年冬天,你才六岁多,朱灏他们一家三口煤气中毒,你正好去找朱灏玩,发现他们一家三口晕倒了,是你将朱灏从屋子里拖了出来,手指甲都弄劈了,流了很多血。因为你无意中开了门,他们家进了新鲜空气,朱叔和丁阿姨也躲过一劫。可你因为受了惊吓,失去了那段记忆。”
“什么?失去了那段记忆?”朱灏惊问,一双深邃的眸子,写满了震惊和心疼。如果不是当着陈劲松和陈险峰兄弟俩的面,他会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煤气中毒过了没多久,春天时他们家就搬去了外地。他只知道六岁多的小姑娘因为奋力往外拖他导致手指甲脱落,好了以后就被陈父陈母带去了乡下奶奶家,直到他们家搬走都没回来。
却不知道她因为惊吓,失去了那段记忆。原来,她不是忘了他了,而是不记得他了。
朱灏的心一阵阵抽痛,就像是被重击了一般。一想到她上辈子活得那么窝囊,死得这么惨,他就恨不能将那人剥皮抽筋。可他不能,古代尚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现代文明法治社会。
“这是?”陈母见儿子和女儿带进来一个有点眼熟的帅小伙,惊讶地问。
“伯父、伯母,我是灏子,以前在庐阳时,咱们住一个院子,我们家住你们东边。”朱灏恭敬的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陈劲松和陈险峰兄弟俩虽然防备朱灏,觉得他对妹妹“不怀好意”,但还是一个接过了他手里的东西,一个为他泡茶。
“我说怎么这么面熟,原来是灏子啊!”陈母欣喜的拉过朱灏坐到沙发上,怎么看怎么觉得亲切,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灏子,你在哪上班?你爸妈他们现在在哪?你爸还喜欢喝酒吗?你妈还做护士吗?”
“我和兰兰在一个单位上班,我爸妈在彭城,我爸胃不好早就不喝酒了,我妈不做护士了,在人民医院总务处上班。”朱灏见陈母对他的热情不似作假,暗道一声有门,一张俊脸笑得灿烂极了,说出的话就跟掺了蜜似的,“伯母一点也没变,就跟十年前一样年轻。都说美人迟暮,可在您身上一点也不成立。”
陈兰兰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朱灏和自己妈相谈甚欢,一副很熟络的样子,她突然有些不认识他了。这人不是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吗?现在怎么成了中老年妇女之友?把自家妈哄得眉开眼笑,那眼神,比看自己亲儿子还慈爱。
陈劲松和陈险峰简直没眼看了,这马屁拍的,可他家老妈似乎很吃这套。兄弟俩心里有点酸,自家妈看朱灏一副老岳母看女婿的眼神,这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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