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直起身,揉揉闺女脑袋,哼笑:“这点你可比你弟弟麻烦多了,他只想早日金榜题名,然后叫爹给他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做媳妇儿,擎等着做新郎呢!”
阿云噘嘴:“我不管,那您答应我嘛!”
闺女鲜少撒娇,时砚有心逗一逗,含笑道:“说起来瀚海也是难得的好男儿,有责任,有担当,做事果决,不管他为着什么想与咱们家结亲,但你得承认,他心里多少是倾慕你的,真不动心?若你有意,其他事有爹爹为你撑着。”
阿云立马摇头,语气有几分急:“爹爹,我与他相识数年,自然知道他是何样人,他确实很好,但不适合我呀!虽然他不说,但我知道他需要一个一心为他生儿育女打理后宅的女人,不需要操心外面的事,乖乖活在他的庇护下,以他为天。
在他心里,不管我婚前是何模样,婚后自然而然就成了他希望的样子,因为所有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也不能例外,可是爹爹,您知道的,我不想。”
闺女能这般说时砚还是认同的,简单来说两人都好,但两人三观不合,过不到一起,闺女表明了态度,他也得叫她安心。
拍拍她肩膀,含笑道:“成了,爹知道,你说的事爹应下了。”
阿云一听就开心了,欢欢喜喜的转身上了马车,俨然没了之前的闷闷不乐。
瞧着一行人缓缓离开巷子,禾高最后与时砚道别,时砚没甚好说的,只道:“别惯着他们。”
已经成了道儿上赫赫有名杨大掌柜的禾高赧然一笑:“我尽量吧。”
时砚听了就来气,这小子哪哪儿都好,唯这一点儿,不知什么毛病,跟个老父亲似的,在有些地方惯孩子比时砚这亲爹更甚,时砚不知道明里暗里说了多少次,一开始人嘴上应付时砚说下回注意,后来直接自暴自弃,时砚说就说吧,他自顾按照心意做。
于是摆手道:“滚,瞧见你们一个个的都来气!”
事实上,时砚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不出两月,京城那边快马加鞭传来消息,自家闺女在长达一月的时间里,舌战群儒,于三日前将梅山书院院长辩驳的毫无还手之力,战胜了最后一位对手,在所有人不甘又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成了梅山书院成立百年来第一位女魁首,一时风头无两,引来无数追捧者与挑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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