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时砚就将米粉店全权交给杨禾高打理了,自己平日里甚少去那边,因此过的更加随心所欲。此次要不是住持大师外出化缘,他能在山上一待半个月。
有时候阿云都要怀疑她爹是想出家当和尚。
马车内只剩父女二人,阿云靠在爹爹身边,叽叽喳喳的说起这回去梅溪园的见闻:“先生说处理了手头事情便来百安找您,还抱怨说您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给了他食谱后再也不是以前那贴心铁肺的忘年交,连他生病都不愿去瞧一眼呢!”
时砚冷哼一声:“我把自个儿亲闺女赔给他,让亲闺女去伺候他,还不知足呢?”
阿云嘻嘻一笑,也不当真,只道:“先生猜到您会这般说,还叫我告诉您,您倒是想将儿子一并赔给他,可他不要呀!”
说起这个时砚就哑然,梅老认真教导了两孩子几年,终于在两年前开口要收阿云为关门弟子,或许是瞧上阿云的天赋了,或许是瞧上时砚手头新到手的食谱了,反正收徒的同时,要阿云奉上食谱做拜师礼。
时砚便翻着白眼道:“反正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不若连我儿子一并收了吧!”
梅老也翻着白眼儿道:“白给你儿子当这么多年先生还不知足,贪得无厌!”
当时时砚没多说什么,谁知闺女拜师后,他直接将儿子和闺女一并打包扔给梅老,自个儿逍遥快活去了,留下信说去外地查看店铺情况,事实上去了哪里谁都不知,梅老放着那么大个儿一孩子还真能不闻不问?
能怎么办?
教呗!
被时砚吃的死死地,这不就只能口头上占点儿便宜了。白教了小宝好几年,连个师徒名分都没捞着。
这也是阿云喊梅老先生,听闻他生病就去侍疾,而梅老拼命给小宝布置功课,却不承认小宝是他徒弟的原因。
对她爹和先生之间的关系阿云不做评价,靠在爹爹身边美滋滋的:“爹爹我想吃糖醋排骨,想吃糯米糍,还想吃芙蓉蒸蛋。”
话没说完,冷不丁听她爹说了一句:“忘了叮嘱方大夫给那少年熬点儿清淡的粥。”
阿云不满道:“爹爹您怎么这样?好些天不见,竟是一点儿都不关心女儿。”
上次她去梅溪园小住,回家爹爹还亲自下厨给她做了一桌子她喜欢吃的菜呢,这才过去多久,爹爹竟然变心如此快!
时砚神色复杂的看了闺女一眼:“好吧,回家就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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