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叫这一家子又蠢又坏,还极易张扬轻狂之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打着他的名头干出离谱的事儿,时砚将二十两推到许老二面前。
“这是二十两,我对您和大哥一视同仁,一年四十两,按时给你。二哥是个聪明人,想来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拿着这些钱回头买田地或是租铺子做生意,都随您。”
许老二眼馋的看了一眼银票,瞬间理解了方才老大急切的心情,忍下直接塞兜里的冲动问:“五弟你有什么要求直说吧,能做到的二哥尽全力去做,做不到的想办法也要给你做成。”
时砚摇头:“放心,不要你抛头颅洒热血。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大哥他其实不是个性子稳重之人,我担心他有钱突然张狂起来,你暗中盯着些,别叫他走错路没得挽回就成。”
许老二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时砚的意思,心说老五是真的阴险,这头叫自己盯着老大,回头指定要叫老大盯着自己。
而自己又因为早些年去镇上跑堂的事儿暗中害了老大一把,才得到那个机会。说是两人结了死仇也不为过,这些年不过是维持着面上关系,因此完全没有和老大联手坑老五手里钱儿的可能。
如此一来,老五便处于不败之地。
可想明白了又如何呢?钱儿要拿,老五的话也要乖乖听。
果然,两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许老大阴沉着脸带着一家子人已经站在院中,气氛古怪。
见着时砚,许老大露出十分灿烂的笑。
许老二便见老五朝老大招手,两人私下里耳语一番。
许老二认命的摇头,心说老五以前看着奸懒馋滑,没个正形,也不知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身上竟然有了这么些改变。
这大半年来,周围人到处说上门女婿许老五的事迹,旁人是羡慕嫉妒恨,可听在他耳里,就跟茶楼说书先生讲的传奇话本似的,遥远的很。
怎么都无法将他们口中那个一直藏拙,奋发向上的老五,和记忆中一起长大,猥琐流氓的老五联系在一起。
可今儿亲眼所见,他这心里终于有了数。
老五还是那个老五,对家里人说话直接的很,怎么戳心窝子怎么来,还是不待见上头的哥哥姐姐,也不跟家里任何一个人亲近。
许老二心说:“或许正是因为他不跟任何人亲近,家里人也常忽略他的存在,才导致如今一大家子压根儿没人知道那些年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吧。”
时砚可不管许老二怎么想的,把面子活儿做的十分到位,刘二伯不在家没人赶牛车,特意花钱雇了一辆牛车,直接付了铜板,亲眼看着爹娘带着一大家子坐车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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