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二妹在世的时候,这两孩子不知是年岁小还是怎的,给王大郎的印象终归没有如今这般可人疼。
时砚笑而不语,在他这里,并未正儿八经的教导两孩子什么,就是让两人每日尽情玩耍,他只要有空,就亲自带两孩子玩儿。
天气晴好去城外放纸鸢,雨天和孩子们一起在廊下做把并不成功的油纸伞,雪天戴着厚厚的羊皮手套在院中打雪仗,花开了就去郊外寺庙后山赏花。
去周先生家做客他带着两孩子,去县令家探望刘公子他也带着两孩子。
或许在孩子们看来他是带着他们玩耍,但不知不觉见惯了各种场景,耳濡目染之下,自然知道该如何行事,根本不用人特意教什么。
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耍把戏卖艺,不管是宴桌上的山珍海味,还是街头巷尾的人间烟火,都能心平气和的面对,这就够了。
时砚没打算将两孩子培养成姿态娴雅,一举一动都是标准模范的公子小姐,吃多少饭,端多大碗,如今的条件将他们往那条线上培养也不是什么好事。
在他这里,两孩子不管身在何种境遇,都能坦然处之,不别扭拘谨,不怨天尤人,便是他为她们做的最大的选择。
当然这些是不必要对姐夫王大郎说的。对于管束自己孩子,每一对儿父母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他们家的不见得就适合王家。王家有他们独特的家庭氛围,外人不知道内情还是少插手为妙。
客客气气的送走了夫妻二人,时砚一手一个,牵着两孩子,和门口的刘二伯说了一声,带着杨禾高和钱袋子,四人欢欢喜喜的趁着晚饭前,去外面逛街。
这是家里最近新增的娱乐项目,时砚只要有空就带孩子去街上玩儿,任由他们观察市井之间人生百态,或多或少都能从中学到些什么,生活就是最好的老师。
到了街上,两人一手一个孩子,时砚牵着阿云,杨禾高小心护着小宝,好几次对着时砚欲言又止。
时砚不用问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好笑道:“你说的事情我没忘,我知道姐夫家的孩子在学堂被人欺负了,今天是特意没在大姐和姐夫面前提起的。”
说着便看向杨禾高,这孩子别看在外面流浪的几年学会了眉高眼低看人脸色,但由于常年缺爱,遇到一个真心对他好的,把他当家人的,他就想将你方方面面都操心到,希望你哪哪儿都过得舒心。
这个操心劲儿可别提了,就连王大郎家两个在学堂读书的孩子过的究竟如何,他也能想办法给打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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