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奚氏于本月十三为我苗家诞下麒麟儿,重六斤三两!”
“父亲,来信已收到,欧阳姨娘因产子伤了身子,儿定会寻机会劝说赵氏,不必早日动身来京,多在父母身边尽孝才是正道。
家里定要为赵氏做足了脸面,常来常往,多多关怀,切记切记。”
“父亲,奚氏真乃我苗家功臣也!于本月二十六为我诞下龙凤胎,寓意极好,特请父亲为孙儿取名!
另,儿不能让自己的亲生孩儿无名无分的活着,抬奚氏进门的事情该提上日程了,或许当年牌匾之事,可以一用。”
也就是说,当年牌匾之事,通判那里确实有猫腻,还被苗家给抓住了把柄,苗老大准备用那个把柄威胁通判,让他同意将几个孩子认回来。
可一个通判,朝廷从五品官员,州府内的二把手,能受你一小小的国子监学生威胁吗?
想来不用时砚动手,苗老大那边儿等不及的时候,便是他家自取灭亡的一刻。
但现在时砚不是知道了吗?便少不得做好事不留名一回,提前让还在府城,对苗家背地里的打算一无所知的苗大夫人赵氏知道一些。
想来有了赵通判在背后使力,族长那里一定能畅通无阻的吧。
做完了这一切,时砚便收拾包袱施施然回百安县去了。
临行前留给杨禾高二百两银子:“还记得当初我为何答应帮你吧?”
杨禾高迟疑之后点头。
“我说你在经历了人世间最无力,最无奈的一切后,没有走上邪路,还想依靠公平公正的法子,让当初那些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是个心性极为坚韧之人,心里自有你的规矩道理,我很欣赏你这样的人。”
时砚瞧着这个依然瘦巴巴,仿佛风一吹就倒,眼神却极为坚定的孩子,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将来上了公堂,六叔公家不会放过姚石的,你只需要看着,多余的什么都别做。
银子收着,等这边事了,带着你娘去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继续读书也好,还是做点小买卖糊口也行,你是个心里有成算的。
这是我托人给你们置办的身份文牒,仔细收着。”
时砚转身走的洒脱,留下杨禾高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一早就在院子里听到这边说话动静的柳氏,等时砚离开后才缓缓出了院门站在儿子身边看着时砚的背影,两人不知在想什么。
好半晌,还是柳氏先开口,勉强扯出一个笑:“这世上,还是好人多,禾高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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