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话罢了。
谢朝舟心里苦,面上露出感激和孺慕的表情,恭恭敬敬的给皇帝磕了个头:“微臣记住了。”
说罢皇帝便一挥手,打发人走了,至于跪在一旁没敢起来的宗氏夫妻,那是多余的一眼都没看。
之前三人因为有共同被关在那个小院的经历,其实对彼此都非常熟悉,眼见段氏还想说什么,谢朝舟一个眼神过去,段氏终究是忍了下来。
直到三人出了宫,上了谢朝舟带来的那个十分朴实的马车内,见周围没人,段氏这才收敛心神,小声问谢朝舟:“他便不怕咱们出去乱说吗?依仗的是什么?凭什么呀?”
谢朝舟一把捂住段氏的嘴巴,眼神凶狠,小声道:“怕什么?凭什么?你当极北之地的那上万高手都是摆设吗?你知道咱们身边有没有他派来监视的人手吗?
虽然你们圈在那后宫里,可那里的消息从来不禁止,还怎么敢说出这种话,是不想活了?我出来后才发现,我的人手几乎被清理的一干二净,即便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只不过是给旁人做嫁衣罢了!”
当然五皇子谢朝舟更相信的是,皇帝的血统没有问题,是货真价实的谢家人。
见吓唬住了段氏,再看这个沉默寡言的岳父,这才放松心情,好声好气的和两人商量:“时香怀孕了,肚子里的孩子极为闹腾,她在家里念叨着想二老,小婿便进宫求了陛下的恩旨放您二位归家,好歹让她开心一点。
折剑山庄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想来短时间内,您二位还是要住在我府上的,往后一起生活,还请二老多加担待。”
谁还不知道谁啊,宗持剑是个藏在媳妇儿背后使鬼蜮伎俩的小人,看着老实憨厚,心肠再歹毒不过了,听见这女婿句句都在插自己刀子,还能笑眯眯的感谢女婿:
“此番若是没有贤婿出手相助,恐怕和你岳母还要在宫里住好些日子呢,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往后便要多麻烦贤婿了。”
两人都虚伪的很,口不对心的给对方心里扎完刀子,各自想着心事。
五皇子谢朝舟想:“现如今外面人多眼杂,盯着我的人多了去了,不能给人抓住把柄,且忍耐些时日,一切都是为了活命,我必须得忍,都忍了那么长时间,不差这一点儿半点儿的,只有活着才有无限希望。”
宗持剑夫妻想的是:“在宫内便听说了,这小子的妻子主动跟他和离了,就连那头生下的孩子也带走了,看来是没有丁点儿想要和这边重修旧好的意思。
回头一定和时香说清楚,这人心肠都烂透了,一张嘴最是能哄人。
就好比一个没看住,两人在宫里那段时间,竟然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好上了,出宫才多长时间,那个嘴上刚硬的女儿,竟然连孩子都给人家怀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