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信息量略大。
杭云散撑着手中的长刀缓了好一会儿,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几口粗气,眼神瞧着时砚,指着那边的宝音,有些不可思议道:“她也练那邪功!”
没头没尾的,时砚半蹲在杭云散身边,捏起他的手腕片刻,明白了杭云散说的是何意。
“瞧出来了,当初被你爹当成工具人吸干的那些人,和你症状差不多”时砚感叹“你这都是什么命啊?你爹忍着馋将你养大,准备拿你炼丹,结果你这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直接摘现成的桃子来了,干脆想将你彻底吸干。
为此,不牺绕了好大一圈儿,装成重伤的样子,骗取你放下戒心。”
说着,时砚在杭云散背后轻拍了几下,杭云散吐出一口黑血,人反倒是精神了许多。
周围是密密麻麻围着两人的下属,宝音大概是觉得这两人插翅难逃了,好整以暇的看着时砚动作,也不阻止,盘腿坐在那边就跟唠嗑儿似的,心情很不错的对时砚道:“本来没打算对你动手的,毕竟你父亲叫了我这么多年的姐姐,我怎么说也是你长辈。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掺和到我们折仙族的事情中来。”
杭云散被这一折腾,身体有虚弱,时砚没法儿嫌弃铲屎官不中用,索性坐在他旁边,让对方靠着自己肩膀休息一会。
虽然这动作吧,感觉哪哪儿都不太对的样子。
杭云散也不客气,靠在时砚肩膀上后,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觉得眼下的情况,他还能苟一阵子,闭上眼睛休息,嘴上不忘恭维时砚两句:“爸爸您总算是做了一回人,我可真感动了,莫名有一种被当成儿子保护的感觉。”
时砚冷哼:“我可生不出比我还大的儿子来。”
宝贵妃见二人不搭理她,也不恼怒,甚至很有闲心的让人在周围升起了火堆,那些下属们很有眼力见儿,像是郊游一样,在宝音的一声令下,三人中间不仅有了熊熊燃烧的火堆,地上铺上了上好的皮毛毯子,鲜嫩的羊腿架在火上不一会儿烤的滋滋冒油。
时砚和杭云散眼前,还摆上了两杯据说是北地特产的酒水,光是闻着味儿就很有后劲儿,很醉人的样子。
一副要和两人促膝长谈的架势。
杭云散突然就明白这是唱的哪一出了,靠着时砚肩膀,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方才我心里想着您说的那句反派死于话多,便没跟对方废话,直接动手。
可惜没成功。
不过看现在这场景,对面这女人应该想的完全和我相反,她是觉得咱两已经成了瓮中之鳖,笼中之鸟,飞不出她的五指山了,便想让咱们两听听她这些年无处吹嘘的过往,瞧瞧咱们俩听到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后,露出的种种情绪,是如何取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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