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展到后来,杭远圣自己生孩子造孩子给他练功,已经无可救药,可全都是她一手策划的,太狠了。”
时砚感叹:“是啊,她唯一没想到的,大概是杭远圣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没让你成为修炼工具人,还成功让你活到了成年。”
想来宝贵妃对杭云散还活着的事情,也是颇为恼火的吧。
但时砚没摸到宝贵妃的老巢,没打算就这么简单的了事。
继续追着对方跑了三天,在两天前,他们走的路便越来越荒凉,周围荒无人烟,气温越来越低,出京的时候穿的还是单薄的夏衫,此刻两人身上裹的是严严实实的夹袄和大氅,头上戴着皮毛,手上的皮手套由于握马缰绳的原因,弯曲成一个形状便无法伸展开。
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捂住口鼻的围巾经过一日的奔波后,已经结了一层冰碴子,是真正滴水成冰的天气。
杭云散冻的缩在山坳里围着火堆不想动弹,时砚却在这种天气里运行折仙心法,有一种鱼入大海,鹰击长空的感觉。
这种感觉,便像是折仙心法,原本就是专门适合在这种天气存活的一般,与这种极寒的天气有一种天然的相配之感。
相辅相成。
时砚心下有了更加肯定的猜测。
杭云散看着头顶寥落的星空,捂着手问时砚:“就这两日的功夫了吧,我也算是看出来,您压根儿就不是陪我来报仇的,说说吧,您有什么打算!”
“呵,真不容易,总算是想明白了。”
杭云散也不在意被时砚给嘲讽了,只是看着天空道:“若宝贵妃所谓的族人真和我魔教的祖先同出一脉,那么她特意针对杭远圣的事情,便不是意外。
我更倾向于她是早有预谋。
那么现在杭远圣已死,跟杭远圣亲近的亲人和族人,也在前些年如她所愿,早已成了杭远圣手下的亡魂。
杭远圣的仇,我是不在乎的,可我的仇,我叔伯爷爷的仇,却是不能不报的。”
杭云散有些忧伤道:“这跟我一开始想的,只给自己报仇完全不一样,或许我的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爸爸,能求您件事儿吗?”
时砚耳朵一动,不动声色的握紧旁边地上的大铁剑,面上神色轻松:“什么事,你说。”
杭云散道:“当年我还小,托人给我叔伯爷爷姐妹们在江南买了一处风水宝地,那地方每年夏天漫山遍野都会开细细碎碎的小花,没什么香味儿,但颜色鲜艳又热烈,我曾经去瞧了一次,十分喜欢。
便将他们葬在了那处,我这人怕孤独,你能将我的骨灰带回去和他们一起葬了吗?”
时砚握住大铁剑缓缓起身,突然朝着背后的方向猛地攻击过去,空气中有个熟悉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女人轻笑声:“回去?你们还是都留在这儿陪我吧,我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