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持仙面色一僵,神情不太自然的咳嗽一声,摆手道:“什么受伤?你爹以前可是武林第一高手,现在是皇帝,身边有无数人保护,哪儿能随随便便受伤?谁想不开让你爹受伤啊?”
时砚冷哼:“请您注意用词,前武林第一高手。”
说着指指自己:“现武林第一高手。”
然后直接伸手握住了宗持仙的手腕,对方没有丝毫躲闪的余地:“还是个软脚虾。”
身上的功夫,连杭云散都没得比。
时砚捏住对方手腕,在宗持仙扼腕的眼神中,缓缓道:“陈年旧疾,从未痊愈,现在感觉胸口被东西堵着,憋闷的厉害?
啧啧,这般重的伤,当初至少应该昏迷了一年半载吧?醒来这几年,您是一点儿都没少折腾啊,可真能干!”
皇帝被儿子教训了,满宫上下的太监宫女没人敢说一句话,全都当自己是聋子瞎子,他们对这位新皇的脾气不了解,但对他宠爱太子的事一清二楚。
太子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皇帝便力排众议,封了对方做太子,百忙之中,还亲自吩咐人给太子布置寝宫,穿的衣服颜色,宫里大小摆件儿,事无巨细,全都要亲自过问。
因此,这些人小心翼翼,不弄出一点儿声音的退出寝宫,将空间留给父子二人。
宗持仙任由儿子把脉,见儿子面上有些生气的迹象,想了下还是选择性的说了一部分最无关紧要的:“爹之前在外游历时曾结识了一位忘年交,我们二人十分投契,无话不谈,后来得知对方是皇室中人,地位举足轻重。
当年魔教大举进攻南方武林的事情,爹查察觉出其中的问题,刚好那位忘年交也顺着线索一路查下来,发现了皇帝暗中和魔教的肮脏交易。
当时的魔教一心想置爹于死地,时间紧急,我们二人合力演了一出戏,将计就计,想脱离开宗持仙这个被所有人目光盯着的身份,暗中想办法解决那事。
结果临时布置,难免出点意外,爹一昏睡便是一年多。
爹的那位忘年交好友只能趁着混乱带爹离开,当时刚好他家中一个孩子自小身体虚弱,一直养在寺庙之中,可还是没熬过去,他便让人将事情隐下,让爹替代了他儿子的身份在他家里养伤。”
时砚算是知道宗持仙皇室中人身份的由来了:“您在不知道的时候,给您又认了个爹。”
宗持仙一噎,随即补充道:“就这好事儿还得是爹运气好,顶替的这个身份自小养在寺庙之中,几乎没外人见过长什么样,才不至于露馅儿!”
时砚了然:“明白,这爹您认得心甘情愿呢,没看您干翻了他们老谢家的江山自个儿撸袖子当皇帝,您那位忘年交知道一切,不还是什么都没说吗?对您可谓是恩重如山呢!”
宗持仙:“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时砚耸肩:“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