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气死我啊!这门婚事退不退,他说了不算,我不同意!表姐,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时砚:“……”
同情素未谋面的父亲一瞬间。
宗持剑夫妻面色黑如锅底,从始至终都在当背景板,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一件都没解决,两人心底又都压着事情,一点儿都不想掺和时砚到底要不要和段悠然退婚的事情。
这二人中,时砚是宗持剑的侄子,段悠然是段氏的娘家侄女,不管偏向哪个,都会影响他们夫妻二人好不容易经营出来的名声。
最好的做法就是两不相帮,安安静静做这个逃不掉的见证人,将来对外便说,两个孩子命中无缘,两家私下里商议好退婚事宜,他们做长辈的出面主持公道。
不管这件事内里有多少龌龊,表面上必须是光鲜亮丽的。
本来他们这背景板做的好好地,马上就要功成身退,私下里要如何整治不听话的时砚还有心大了的段悠然就是另一回事,但丁挽这时候跑出来,一副找奶吃的孩子样,顿时叫段氏恶心的不行。
要不是看她这般愚蠢,且留着还有用,段氏早就想办法结果了这蠢货。
时砚不耐烦看几人表演,索性直接出言打断丁挽,问宗持剑和段氏:“大伯,大伯母,这边事情解决了,我就先回去了,吵吵嚷嚷,烦的很。
你们一向待我和母亲最是上心不过,这次我能放心将母亲交给你们照顾吗?”
宗持剑夫妻当着这么多人面儿还能拒绝不成?拒绝的话,老实人人设就崩了。只能含泪认下时砚发的好人卡:“耽搁阿砚今儿练剑了吧?回去休息一会儿再练不迟,你娘就留在这里,有我们在,放心吧。”
“既然大伯大伯母这般说,时砚确实放心了许多,往后母亲还要劳烦您二位多加照料。”
最好是能相亲相爱一辈子,才不枉你们互相算计一场。听罢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路过段悠然,无视对方眼里冒火的行为,带着小饿慢吞吞往院子外走。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凭借时砚极少的江湖经验判断,这玩意儿对准的是他后脑勺,这一下要是落在实处,不死也得当场晕倒。
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头稍微一偏,那东西巧妙的擦着他的耳朵尖儿掠过,落在前面两步开外的地方。
打眼一瞧,嗯,是时砚前一刻还回去的定亲信物。
时砚就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一脚踩在上面,脚离开的时候,玉佩获得了同款碎成渣渣待遇,小风一吹,消散于天地间,无影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