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时香生气的放下筷子捂着脸跑了。
宗夫人无奈的叹口气,对身边的嬷嬷道:“你亲自去看看吧。”
宗时隐放下筷子起身,恶狠狠的瞪了时砚一眼,就要去追姐姐,被宗夫人严厉的目光逼迫,不得已又坐了回去,全身都在散发“我很不爽,我正在想怎么弄死你才能让我开心”的气息。
但时砚跟毫无所觉似的,面对宗夫人的温声安抚:“时香被我和你大伯给惯坏了,不懂事,回头大伯母一定好好说她,大伯母这里跟你赔个不是,阿砚你多担待。”
时砚头都没抬:“大伯母您别难过,我原谅您了,时香姐姐每次不懂事惹您生气,您都这么说,可她还是明知故犯,可见她一定没将您的话放在心上,面对这般不听劝诫,不孝父母的女儿,想来您才是最头疼的。
我这被她瞪几眼,找人揍几回,再说几句不痛不痒的酸话,跟您遇到的一比,简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关键是您消消气,千万别生时香姐的气,毕竟这种不孝女,还是您自己教导出来的,真要生气的话,怕是气不过来。”
段氏第一时间不是生气,饭桌上其他人包括在旁边伺候的,反应几乎如出一辙:时砚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这还是往日那个自卑,畏缩,寡言少语,不敢正面和人说话,就是厨房一个普通烧火丫头,也能冲他吐口水的时砚吗?
是一种完全的惊讶。
宗时隐更是直接瞪大眼睛问时砚:“你是不是疯了?怎么敢跟我娘这般说话?”
时砚终于抬头,一脸困惑的问:“难道我说的不是实情吗?若是哪一点说错了,你指出来我改正便是,我江湖中人,行得端坐得正,有错就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心思。”
在座全部有见不得人小心思的众人:“……”
这踏马不是疯了是什么?
宗时隐气的咬牙,他想说你说的全都是放屁,哪一点都不对,但到底还是有脑子的,有些话心里想想成,但说出来就是不对,即使这话所有人心里都认可,但就是不能宣之于口。
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想着回头避开爹娘,一定要你小子好看。小贱种就是命大,上次的恶犬都没能要了你的性命,回头定要想个更好的法子才行。
宗持剑夫妻对视一眼,默契十足,两人惊讶过后,很快恢复镇定,宗持剑慈和的问时砚:“月余未见,听说阿砚最近一直在院内勤奋习武,不知可有进益,饭后和几个师兄对练一番,让大伯瞧瞧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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