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穷的除了钱一无所有这种话,这个圈子里,这种出身的人还少吗?但凡能正大光明立个富二代富三代人设的,相比于普通人家里,谁家不是这样?
他年庭沛,走出去也能大大方方说一句:若是混不出头,就只能回家继承家产。煤二代自然也行。
就连年庭沛这种出身的人都被时砚方才饭桌上的表演给糊弄住了,更何谈其他人。
这会儿听年庭沛这般说,一个个争抢着说:“阿砚你好好陪周老逛逛,咱们这里的风景是真不错,大家伙儿来时都瞧过了,只有你还没领略过呢,绝对不能错过了。”
时砚笑眯眯的感谢了大家的好意,再一次当了甩手掌柜,和周老相视一笑,一前一后出了大门,这次也没人在心里嘀咕时砚嚣张之类的话了。
甚至还有一中本应如此之感。心理变化之快,连他们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路两边开着不知名小花,粉的,红的,蓝的,一簇簇绽放,热烈又活泼,在绿色叶子的衬托下,多了几分生机。
两人沿着林荫小道慢悠悠往前走,从背影看上去,一个儒雅随和,头上的每一根白发都散发着智慧的光芒,一个性格嚣张,走路双手插兜摇摇晃晃,一身不羁的打扮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随时都能和人干一架似的。
但若有人听见这两人的对话,大概要大跌眼镜的。
两人身边没了跟拍的摄影师,身上的收音设备全部关闭电源,周老背着手,笑呵呵的打趣道:“阿砚你这脾气一点儿没变,故意吓他们干嘛?”
时砚双手插兜,看起来嚣张的不行,撇撇子,语气中难得还带着几分调皮:“那您还配合我?”
要是没有周老打头,时砚都不想在镜头前暴露他和老爷子认识的事实,免得麻烦,说来说去,还不是老爷子先撩拨他?
周老哈哈一笑,偏头看时砚一眼:“哼,要不是你爷爷拜托,我才不想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呢,当我看不出,年家那小子对你有所图呢?还有姓云的那丫头,吃一顿饭的功夫,偷偷看你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什么都好,活泼,有冲劲儿,但就一点不好,这男女关系实在太混乱了,好好地找一个人,认认真真过一辈子不好吗?
都怪圈子里这个风气太浮躁,好好地人进来之后没几天就迷失了本心。你啊,什么时候领回家一个姑娘,你爷爷也能少操点儿心。”
本来是说时砚的事儿,老爷子开个头就忍不住啰嗦了一堆,很是看不惯现在圈子里乱七八糟的关系。
像他刚接触电视剧行业的时候,在剧组当主演,一个月工资不到八十块钱,全剧组的人那真是能吃苦,去过云贵高原,睡过敦煌沙漠,大冬天零下十几度的河水说跳就跳,哪像现在,什么都不会,只想着大把大把的圈钱,没几个认真打磨演技的。
老一辈有演技的那些人,好不容易得到出演的机会,结果年轻一辈的观众们都对他们这些老家伙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