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来后,恍然大悟。
接着就是蛋疼。
但是,他没有蛋蛋。
没错,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他没有蛋。
一开始,时砚并没有发现事情不对,因为他方才对着河水大致瞧了一眼,现在的身体面黄肌瘦,又瘦又矮,穿着一身下地穿的衣服,黑漆漆,目之所及打着六七个补丁,基本上看不出衣服本来的颜色,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说是面黄肌瘦都是好听的,时砚长这么大,除了魔兽世界,就没见过长这么黑的小伙子。
肩上一根扁担挑着两桶水,晃晃悠悠的从河边儿往家走。
扁担磨的肩膀生疼,压的瘦小的身子喘不过气,时砚需要时不时停下来歇口气儿。
路上遇到不少同村大爷大娘,大姑娘小伙子笑眯眯和他打招呼:“识滟,又帮你娘挑水呢?”
“识滟,你哥哥方才从府城回来,在村口就和我打听你呢,可真疼你!”
“识滟,你爹的病最近咋样了?还是没有起色吗?这可真愁人,要不然花点钱去府城请个好点儿的大夫吧,多的婶儿这里没有,这些你先拿着。”
时砚谢过热心的村人,索性也不走了,直接在树下的石墩子上歇歇脚,顺便接收剧情。
这一接收,算是发现了问题所在。
识滟,时砚,听起来没任何区别,但问题是,前者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虽然这个女人今年十六,胸口扁平,头发毛糙,扎个男子发髻,脸庞黝黑,双手粗糙,身材矮小,整体看下来,就是一个十来岁的皮小子。
但她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要说这事在秋冬先醒来的那几分钟,利用意识空间的优势没有事先知情,时砚是不相信的。
时砚深吸几口气,在心里想了一千零一种下次见面收拾秋东的方法,这才仔细琢磨这次的剧情。
简单来说,这次的男主陈仕美,父母皆为农人,家中两男一女,陈仕美是家中长子,自幼聪慧,族中族长爱才,破例将其收入族学,接受四书五经的熏陶。
陈仕美本人争气,小小年纪,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一层层考下来,殿试被当场点为探花,也才二十六的年纪。
正是一个男人风华正茂,成熟稳重,最有魅力的年纪。加之陈仕美自幼便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男子,当场被公主相中,皇帝亲口点为驸马,走上人生巅峰,也不是不可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