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处于饿不死但吃不饱的状态。
于是上面动员大家开荒种地,每家每户都要出劳动力。
咱家去年开荒是我和小云两人,今年种的时候是我和警卫员一起动手,到了收成时候活儿太累,我让警卫员去帮附近几个孤寡老人去了,家里可不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索性咱们家种的不多,我一个人也能收完。”
时临见了时砚就有说不完的话,还想边下厨边和时砚说说他这一年的进展,积攒了许多问题想和时砚请教,结果一回头,才发现时云顶着一头齐耳短发,跟个假小子似的,端着一盆菜从厨房出来。
时临这才知道这次不仅时砚回来了,时云也回来了。
可惜还没来得及开心,时砚直接打破了时临短暂的快乐:“有什么问题快点儿说,能在明早之前解决的,我尽量解决,明早我们就需要离开安城,奔赴前线。”
时临瞬间嗓子眼儿一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耷拉着脑袋回房间找记事本,整个人情绪不高的样子,看的时云直摇头。
“时临哥才是最纯粹的那个人,所有喜怒哀乐全部写在脸上,真不敢想象,当年他是怎么瞒过家里人,偷偷跟你跑出来的。”
看人手里拿着东西出来了,时砚小声道:“硬憋着呗,还能怎么样。”
至于出来后就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的事儿就不要在时云面前说了,时临也是要面子的。
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放过,时砚帮着时临解决了部分问题,就已经到了时砚他们该出发的时候。
分离的时候整的挺伤感,出了安城,看到外面到处都是战乱时,所有的伤感消失殆尽,又进入众人熟悉的工作状态。
不过等到了医院驻地,时砚的警卫员赵云笑容灿烂的告诉他一个好消息:“院长,刘阿婆的儿子找着了,前些日子她特意请人捎口信告诉您一声呢!”
时砚很为刘阿婆高兴,当年刘阿婆一家人从家乡逃难出来走散后,刘阿婆一个老太太日子过的辛苦,找到孩子就是她心里的仅有的坚持。
在这种年景,亲人团聚,确实值得庆贺。
“怎么找着的?”
警卫员笑的露出八颗牙齿,解释道:“说来还真是巧了,刘阿婆以前和我打听的时候,我只知道她儿子叫刘栓子。
您说巧不巧,我认识那么多叫栓子的,没一个是刘阿婆儿子。
结果人儿子自己改名叫刘志刚,刚好就在咱们安城给领导当警卫员,要不是上次刘志刚同志陪同领导前来慰问,我们私下说起这事儿,还真就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