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想不到,闻父一转眼,就找上了留在后面的时砚。
至于时砚本人,看到时临的表现,粗中带细,对一个没心眼儿的科研人员来说,算是尽力了。
于是他主动留下来,和闻父谈谈。
说起来,这还是闻母上次在谷雨那天组织的那场家宴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都是老狐狸,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功夫一流,闻父笑呵呵的对时砚道:“阿砚你是个聪明孩子,阿临不懂的很多事情你都懂,你知道爸说的都是对的。
回头你帮爸劝劝阿临,爸就他一个儿子,闻家不能落到外人手里,否则我和你妈还有你姐姐,都没好下场,他必须跟我们走。
还有,爸是希望你和阿临能互相扶持,将闻家发扬光大的。”
时砚觉得可笑,可能这么多话中,就闻家落到外人手里,闻父闻母首当其冲落不着好是真的吧。
此时两人刚好走到车旁,时砚挥手让时临和温云两人去前面车上,他则钻进了副驾驶位置,和闻父上了同一辆车。
“爸,您都说了我聪明,就不该用这些事情来糊弄我,宁做鸡头不做凤尾的到底我懂,您知道我的能力,能在外面有自己的家业,为什么要给阿临做下手打工呢?
义父义子的名头可绑不住我。
闻家养育我多年,需要我的时候,我会尽己所能的帮助,但不是这种将我的一辈子都搭给闻家去报答的方式。”
闻父觉得心口又开始痛了,接连被两个孩子怼的胸口疼,让他脸色非常难看。
此时已经到了夜里十点钟,街道两边路灯昏暗,偶尔路过还能看见几只蚊子聚在等下盘旋,而车内只开了一盏暖黄色并不明亮的小灯照明,时砚通过后视镜瞧了一眼,闻父的脸色在柔光下看起来有点点阴沉。
不过时砚并不在意就是了。
“我很清醒,因此也不会觉得沈明心女士和沈明月女士,以及您之间的恩怨,进而导致我从一出生,命运轨迹被迫偏离,过上了不属于我的人上人的生活,就对您和时临产生愧疚。
这么想是对我的道德绑架,明明错的不是我,甚至可以说是因为你们做长辈的在长达十几年间产生的矛盾,才有后面的事情发生,我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呢?
因此,您对时临说的那一套,就不用在我身上实验了,时临听不懂,我心情不好的话,可是会反唇相讥的,我担心我认真起来,您心脏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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