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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开开合合,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泪眼朦胧的看着时临,就是没说出一个字。

见状时砚识趣的转身在前院儿的小花园里找了个秋千坐上去,晃晃悠悠,表达了不打扰两人的决心。

不过凭借他的耳力,就算有意避开,该听到的,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了。

盯着不远处路灯橘黄色的灯光照在地上拉出的两道人影,时砚无声的叹口气,战乱年代,时局不好,哪儿有真正幸福的如意的人呢?

在时代的洪流中,每个人微小的宛若一粒尘埃,都在艰难求生罢了。

而不远处的温云轻轻关上房门,稍微找了个拐角,躲开闻家人的视线,才敢抱着时临压抑的哭出声。

温云一声“哥”,让时临瞬间心酸不已。两人静静拥抱,给彼此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温云没说她知道自己身世时有多震惊,也没说知道一向疼爱她的父亲爷爷奶奶,在最紧要关头,竟然想着将她带走送人时有多绝望,更没说在母亲的以死相逼下,她抛下母亲,将她一人独自留在海城,跟着闻家人上路时,有多难过。

有些事情,终究是独属于一个人的回忆,旁人不必知晓,无法理解,没有感同身受。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这个人出现了,就够了。

温云从小与时临在温家相依为命长大,时临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是如父如兄的存在,两人是兄妹,是战友,感情不是一句能能解释的。

甚至在最近一年里,时临对她的帮助和影响,宛如父亲长者一般,让她的人生发生了很大改变。

温云情绪稳定后,松开时临后退两步,与时临面对面,脸上带着泪痕,眼眶通红,一副明显哭过的样子,但语气很平静:“哥,你怎么会在港城?

当初你让人给我送了钱过来,还将之前你租的那个小院子买下来留给我,没过两天我就听闻家对外放出消息,说你和时砚表哥一起出国留学了,是发生什么事又回来了吗?

还是说,国外的局势也不稳定,闻伯伯,不是,爸,他将你们叫回来,希望大家在港城定居?”

时临一听,这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丫头,想起之前他听到闻母说,闻家人是要举家搬迁到法国,做好了往后几十年不再回国的打算后那种震惊,他都不知道怎么和温云说出口。

时临深吸口气,拍拍温云肩膀:“这件事很复杂,需要等会儿我们和爸仔细聊过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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