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父气的在家里跳脚,一连摔了好几个他心爱的茶杯,碎片掉了一地,家里的佣人们吓得不敢靠近,远远躲开。
“时临肯定跟那个孽障跑了!我就知道他不是表面上这么安分,都是装出来给我们看的!偏你心软,暗中护着,不让人去打扰他!
你瞧瞧他都做了什么事儿?但凡还有一点儿良心,念着我们家养他十几年的恩情,也做不出这种事儿!这一年时间,那孽障将时临哄得服服帖帖,还不知道带着时临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呢!
时临无事便罢了,要是掉了一根毫毛,我要那个孽障好看!”闻道远愤怒的咆哮从书房传遍整栋公馆。
“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怎么就能确定时临是跟时砚走了?现在外面闹革、命闹的多凶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的不说,宋家几个孩子不就跟人偷跑去燕京闹革、命去了吗?
万一咱家时临也是这样,我倒宁愿他跟着时砚一起走了,至少安全。时砚这孩子做事心里有成算,不会自寻死路,这点我还是知道的。”
闻母对闻父这段时间强行给儿子灌输诸多知识的态度多有不满,在闻母看来,儿子刚找回来,丈夫还年轻,教导儿子不急在这一时,没必要将人逼得太紧。
结果丈夫非说时砚多优秀,时临不能比他差了,否则就是给外人或者家族内部攻击时临的机会。
道理她都懂,但看孩子每日疲惫的神情,做母亲的就心疼不已。
闻母甚至认为,时临这次不声不响的离家出走,闻父的这一番操作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闻父不好说自己孩子,于是将怒火转移到温家那头:“都是温家和沈明心将我好好的儿子给祸害了!
我们将时砚教导的有多优秀整个海城人有目共睹,走出去谁不说一声少年英才?你瞧瞧温家是怎么对待我儿子的?
除了医术,什么都不懂!这样就算将来继承了闻家,还不是被下面人糊弄的团团转?好歹温家也是海城数得上名号的人家,家里明面上唯一的孩子,任其野蛮生长!他们怎么敢?”
这件事简直成了夫妻两的一块儿心病,每次说起就恨不得将温家尤其是沈明心扒一层皮。
“就算沈明心和温到缘离婚了,我也不会原谅她,还有我父亲,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闻母恨声道。
闻父觉得妻子的手段太仁慈了,但他也不去打扰妻子发泄心中的怒火,这件事实在太叫人受伤,他们这样的人家,有能力,没必要憋在心里硬生生将自己给憋出毛病来。
暗下决心,对沈明心和沈父的惩罚,可以加快速度,他迫不及待想看到敢戏耍他的人家破人亡像条野狗毫无尊严的一天。
至于牵连到的温家和沈家,只能让他们自认倒霉了,谁让这两人和两家关系密切,利益相关呢?打击两人的最好方式,就是将两人背后的最大依仗给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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