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沈明心和外公做的错事,这跟你没关系,你别走,我不让你走!”
时砚停下脚步,转身拍拍闻时薇肩膀:“姐,你别担心,在我这里,你永远是我姐姐,爸妈也还是我爸妈,我暂时就住在小诊所,你想找我随时都能来。”
闻时薇摇头不说话,抓着时砚胳膊的手越来越紧,她心里明白,过了今天,一切都会不一样了,阿砚成了一个没家没亲人的孤家寡人。
爹不疼娘不爱,不再是她闻时薇的弟弟,不再是闻家大少爷,往日那些因为他身份而巴结讨好他的人,知道消息后会如何奚落,说什么难听的话,闻时薇都能想到。
她不想让这个从小像哥哥一样陪伴自己长大的弟弟过那样的生活。
闻时薇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出流:“阿砚,你别走,我去和爸爸说好不好?上一辈人的错,为什么要让你和时临来承担后果呢?这对你们来说不公平!”
时砚心下无奈的叹气,没想到这个家里看的最开的却是姐姐,使了个巧劲儿,轻而易举将胳膊从闻时薇手里拿回来。
轻轻给了对方一个拥抱:“别哭了,回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说罢转身离开,身后传来闻时薇大哭的声音,时砚没有回头。
人总要学会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也许就是闻时薇成长的代价吧。
时砚没有骗闻时薇,他确实直接回了小诊所,小诊所后面有三间早就收拾好的房屋一直没有住人,就是时砚一早就给自己准备的落脚地。
他没有旁人想的失落,难过,委屈,痛苦,只有一切回归原位的轻松。
在约定地点找到了刘仁送过来的信,普普通通的一封家信,像是送错了一般,即使旁人捡回去也察觉不出异样,时砚从中提取出了关键信息。
刘仁说,十日后,安城派人来接时砚还有时砚的实验室设备。届时分批次转移,希望时砚提前做好准备。
安城之所以这般重视,完全是因为时砚手里青霉素的方子以及他的科研能力,属于整个安城的稀缺人才。
时砚很满意安城的做事效率,从后院出来,什么都没说,埋首于手里的事,一切如常,根本看不出异样。
其后两天,温时临没来上班,刘阿婆好奇的问时砚:“闻大夫,这两天怎么不见温医生?”
时砚笑的很温和:“他家里有事。”
刘阿婆没再多问,在海城时间久了,刘阿婆听了不少小道儿消息,尤其是和警察署以及青竹帮的人混熟了,或真或假的消息就更多了,刘阿婆听说温医生家里都是不省心的,于是也没觉得这个理由哪里有问题。
到了第三天一大早,时砚在早报上看到了闻家认子的消息。要在十日后为真正的闻家大少爷举办隆重的宴会,邀请亲朋好友前往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