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父脚步一顿,随即大步离开。
沈明月看着他的背影,目光随着对方离开的步伐越加冷淡,直到沈父走到大门口,才缓慢又清晰道:“将我亲生儿子换给您最喜欢的小女儿,这么些年,您心里一定很得意吧?”
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将在场除了时砚外的所有人炸得双目圆瞪,嘴巴开开合合,看看沈父,再看看沈明月,不知道该说什么。
实在是,信息量太大。
需要缓缓。
沈父脚步猛地停下,转身用锐利的眼神看向沈明月,像是在打量她话里的真假,又像是在逼迫她适可而止。
但沈明月要是打算适可而止,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于是她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缓步走向沈父。
站在距离沈父三步远的位置,上上下下的打量沈父,最后冷笑一声,回到丈夫闻道远身边,这才用十分冷淡,甚至带着几分恨意的语气道:“您别想着怎么狡辩,没用的,我已经找到当年帮您动手的那几人了。
您有多少本事我一清二楚,手下常用的几个衷心下属,也抗不过我的威逼利诱,已经将什么都交代了,难道您就没发现,您身边那几人已经好几天都没出现了吗?”
沈父这才脸色大变。
但时砚注意到他最先看的人却不是女儿,而是闻道远这个女婿。
时砚心说,还真是跟沈明心一模一样,自私自利的很。
其余人可不像时砚这般淡定,全都惊讶的看向沈明月,希望她将事情说明白,尤其是闻道远,时砚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妻子说出这样的话,且看岳父的神色,这一切完全不像是假的。
若妻子说的是真的,那他养了是十几年的时砚是谁,他的亲生儿子又在哪里,中间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又是为什么会发生呢?
闻道远心里有许多疑惑,但看妻子伪装起来的坚强摇摇欲坠,眼神里满是悲伤绝望,他沉住气,扶着人坐下,温声安抚道:“别着急,慢慢说,一切有我呢。没我发话,今儿谁都别想离开咱们家,不着急啊。”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沈明月身上,期待她将事情解释清楚,唯有温到缘,沈明心的丈夫,察觉事情不对,默默缩小自己存在感,一脸晦气后悔,时砚一瞧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算是渣的明明白白吧。
“爹,十七年前,我与沈明心同时在圣玛丽医院生产,且我们两人的孩子是放在同一个观察室的,沈明心让身边的奶娘采荷联系了当时为我接生过的护士侄女玲珑,偷偷将我们二人的孩子调换。
事后您出手处理了所有知情人,我是否可以理解为,这是您老人家与沈明心针对闻家有预谋的算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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