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时薇:“我们家阿砚交朋友,大概可能不会在意年龄吧。”
竹容:“……”
竹容心情五味杂陈。
整个十里铺,因为白天的事情,到了夜间,更是无人出入,时砚脚步轻缓,手里的手电筒不用打开,就能看清一切。
一路找到街头的时候,远远地就听见一男一女的争执声。
时砚没有停下脚步,单手插兜,保持之前的速度不便,不急不缓的继续往前走,这黑漆漆的街道,还有他几近于无的脚步,特殊的隐藏方式,都让前方争执的两人根本不可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等距离两人几步远的位置,时砚无奈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双手环胸,闭上眼睛翘脚懒洋洋的休息,顺便等两人吵完,带温时临回去。
幸运的是,两人的争执已经到了尾声,时砚猜测,不用他等太长时间。
温时临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阿云,你回去吧,诊所那边还有几百个病人等着我,他们需要我,我不能撇下他们不管,我今天太累了,没力气说其他的,有什么事咱们等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再说好吗?”
温云声音里充满了祈求:“时临哥,你跟我回去吧,你知不知道,夫人她今天冲到别苑,和老爷老太太说,你翅膀硬了,不听话了,让你去相亲你不去,整天和一群贱民混在一起做些不知所云的事情,不务正业。
夫人指责这一切都是老爷和老夫人教唆的。
否则她好好听话的儿子,最近为什么总是做出忤逆她的行为?
老爷老太太气坏了,让人将夫人赶出别苑,扬言要休了夫人,还让人找你回去,要好好问问你,他们到底怎么教唆你忤逆母亲了?
时临哥,你再不回家,就两头不是人,温家哪儿还有你的位置?”
温时临转身往回走,声音中带着悲伤:“难道以前的温家就有我的位置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阿云,不要执着于不属于我们的东西。”
说罢又缓缓转身,在温云惊喜的目光中,认真道:“这里很危险,无事别来了,还有夜间不安全,我看着你上车后再走。”
温云一脸失望的坐车离开,温时临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汽车离开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手里的手电筒垂下,只照亮了他脚下的一块儿地方。
“难过的话,兄弟的肩膀可以借给你哭一哭。”
时砚突然出声,温时临缓缓回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都看见了?”
时砚:“一点点。”
温时临:“谢谢,这个提议很糟。”
时砚伸开双臂,主动抱了一下温时临:“我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