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都是无奈之举罢了。
就算这样,好些病人的家里人下午偷偷摸摸在街口放了吃的用的,内心还是希望他们能平安。
与之相比,我也不知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温时临看起来很伤感,可惜现实不允许他有太多伤感时间,陷入悲伤情绪还没一分钟,刘阿婆就在那边大喊:“温医生,温医生!这边有人发烧了,您快来瞧瞧呀!”
这种事一开始温时临还胆战心惊,经过一下午的磨砺,早已驾轻就熟,一秒换上镇定沉稳的表情,转身就是那个让现场几百病人都信服的温医生:“别担心,我马上来!”
竹容不知何时出现在时砚背后,声音温和:“听闻今天闻大夫大发神威,提着木仓要求病人配合你,很是威风呢!
我还以为闻大夫单单对我是这种态度,难过了好几天,没想到竟然这般有原则,一视同仁呢!”
时砚不用转身就知道来人是竹容。
竹容上前两步,和时砚肩并肩看着眼前的一幕。
此时夜幕降临,几百个被人抛弃,又被时砚捡回来的病人们三三两两占据了半条街,街道上火光明明灭灭,空气中是米粥的味道,如果忽略这些人一脸病容,气氛是难得的静谧。
竹容道:“真的难以想象,原以为会死很多人,甚至要彻底封死整个柳树胡同,直到里面没有一个活人,竟然在短短一天时间内,情况就稳定下来,闻大少,闻名不如见面啊!”
时砚说的很实诚:“全靠大家的帮助,我一个人能力有限,精力有限,并做不了太多。”
竹容偏头看了时砚一眼,察觉时砚是真这么想,也真这么说,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转移了话题:“方才我的人来报,街头有个姑娘在那里徘徊,听说是来找温医生的。”
时砚转头,没看到人,眼里的疑惑写的清清楚楚:人呢?
竹容终于被时砚直接的反应逗笑:“你以为所有的姑娘都像你大姐那样不怕死,柳树胡同说进就进,我要拦还敢对我拔木仓!
木仓指着我的脑袋,一脸不耐烦的对我说滚,真他娘的带劲儿啊!
人家小姑娘说了,希望温医生去街头见她,她有话想单独和温医生说。”
时砚了然,来人应该是温云,怎么说,都应该告诉温时临一声。
时砚打算去接替温时临的工作,让他过去一趟,临走前,还警告性的对竹容道:“别打我姐姐的主意。”
别以为他没听出这老男人提到闻时薇时,口中浓浓的兴味。
竹容摸摸鼻子,不确定的问时砚:“我也没有很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