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神色自然的扶着太子妃坐下,让下人们全部退出院子,这才背着手站在时砚面前,静静地看着时砚,眼里看不出多少情绪。
时砚缓缓从身后拽出以前给程长青准备的蒲团,放在自己旁边,看一眼端端正正坐着,看向时砚眼神充满了高傲不屑,面上却一派端庄大方的太子妃,再看看这个城府极深的太子。
不由得叹口气:“蠢而不自知。”
转而问太子:“需要我配合你们的表演吗?”
周玉乔面上的端庄瞬间维持不住,满脸骄横,拍着桌子道:“大胆!还有没有点儿礼数了?”
倒是太子,眼中的满意一闪而过。全当太子妃不存在似的,直接走过去坐在了时砚身边空着的蒲团上。
两人随意的交谈了几句,太子道:“长青与孤本是至交好友,我们一起长大,他的事,孤无所不知。”
太子特意在“无所不知”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又没头没尾道:“长青被程将军教导的十分方正,因此行事太过君子,难免被小人抓住把柄,需要孤暗中收尾。
孤待他如兄如友,有些事,孤知道的甚至比他自己都清楚。”
时砚转头,看到了对方有几分凉薄的眼神,看看还在那里端着的太子妃,突然就明白了太子要说什么。
这是说,太子他从很早之前就知道程长青喜欢周玉乔,且知道程长青为周玉乔做的一切,甚至还暗中为程长青扫尾。
听起来就像个操心的老父亲暗中支持儿子追求心上姑娘的事情。
太子转头,看时砚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下十分满意。
意味不明的对时砚说了另外一句话:“常听长青提起你,今日上山,特意来瞧瞧,见着你一切都好,孤也就放心了。”
太子伸手拍了拍时砚肩膀,缓缓起身:“孤在这里留两个人代替长青照顾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跟孤说。”
等人走了,时砚颇觉无趣的叹口气:“这么明显的演戏痕迹,我就不信周玉乔看不出来,明明他们二人都是个中高手,凑到一起就能闻到同类的气息。
还是说,她想要的就是这份表面的体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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