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说二公主生的孩子根本不是您的,而是明光住持的?
二公主又说,那又如何,你五公主又能高贵到哪里去,还不是中了我的计,当年与明光发生了苟且之事?”
程立雪一脸复杂:“差不多就是这样。”
时砚重重的叹口气:“这也太他妈的离谱了,别的不论,本来您和离之事,不用想就知道京中有诸多猜测,现下真相大白,您还有何颜面在京中行走?”
程立雪倒是看得开:“至少,你外公给我找的亲事黄了,不用舅舅想办法从中作梗搅和了。”
时砚用肉乎乎的手搓搓脸,面无表情道:“二公主和五公主,两人丢了这么大的脸,给京中百姓演了好大一场戏,皇家怎么处置的?”
程立雪呲溜一口茶,慢吞吞道:“五公主名声臭了,周成德与她正在闹和离呢,两人封地没了,俸银没了,往后皇家祭祀宴会,没有特别宣召,不得参与,公主府没收,只剩下一个公主的空头封号。
现在两人恨不得当场咬死对方呢。”
时砚啧啧称奇:“女人之间的战争,不可小觑,没有逻辑,似乎处处又合乎逻辑,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呢!”
时砚好奇道:“舅舅,今次你上山来,所谓何事?可别说你是想我了,专门来看我的吧!”
程立雪指指自己鼻子:“你知道现如今京城有多少人私底下对舅舅是又同情又想看笑话吗?你外公他终于扛不住了,提着拐杖亲自将我赶出家门,让我来避祸的!”
程立雪确实是嫌京城待着无趣,来山上躲清闲的,但另一方面,也是来看明光倒霉的,将两个皇家公主祸害到这种程度,明光现在于京中百姓而言,与妲己褒姒无异,简直是蓝颜祸水,都想来瞧瞧他长什么样儿。
时砚一拍脑门儿:“怪不得最近几日,来庙里上香的信众少了许多,庙门口却集聚了一堆又一堆的人,对着庙门指指点点的人。”
知道了缘由,时砚突然想去看看明光那张虚伪的脸上,这会儿是什么表情?
明光能有什么表情?正在达摩院戒律堂,趴在凳子上,被戒律堂的师父们冷着脸,一棍子一棍子的敲打着呢。
犯下这么多错,给寺里百年名声蒙上阴影,让寺众跟着蒙羞,日后万佛寺还如何号令天下佛寺,做好这个领头人?
且万佛寺若是不先有个表示,对皇家有个交代,等皇帝的旨意下来,可就不是简单的挨棍子了,可能还要上断头台。
虽然,这件事中,明光住持,就是一个被两个公主前后利用的工具人。
但他没守住清规戒律是事实,皇家的迁怒不讲道理也是事实。
佛祖再大,他们这些靠着佛祖混饭吃的徒子徒孙,还在人家的地盘上混饭吃,不可能真的超脱凡俗,不理俗事,脑壳儿没那么硬。
明光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因此这一百棍子,挨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