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和自己媳妇儿睡觉碍着谁了?就这也能让嬷嬷大张旗鼓的去宫里找母后告状,让一京城的人当成新鲜事,品头论足好几个月?
你娘现在是个孕妇,当年生你的时候爹身体还没好利索,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干看着,现在爹能跑能跳的,当然要尽力对你娘好了。
不就是给盛个饭,擦个脸,端个洗脚水吗?这些在落安县也没少做,偏他们少见多怪,没两天就连你大伯都喊我去问话。
太他娘的憋屈了,别看是个王爷,处处都被人管着,一点儿自由都没有,就像猪圈里被人圈养起来等着被宰的肥肉。
只不过住了个更加华丽的牢笼而已。”
贺大山当了几个月王爷,积攒了一肚子的牢骚,这眼见着要回家了,可算是吐了痛快。
悦娘也满脸喜悦,摸着肚子,对父子两道:“每次进宫都要梳妆打扮,光是衣服,就前前后后十二层,还有那头上的发饰,最轻的也要一斤八两重。
就这还是母后看在我有身孕,下令一切从简后的结果,每次那么一打扮,我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脖子都要被压弯了。
尤其是一些夫人小姐上家里做客,她们说琴棋书画,说京中流行的衣服款式,首饰花样,我什么都听不懂。
说这家那家后宅的八卦,我又觉得没意思。
虽然我也知道她们已经尽量找最轻松的话题与我聊天了,但我还是累得慌,每天光是假装微笑,就能把脸都笑僵了。
更别提那些动不动就跪,动不动就蹲的礼仪,我觉得这几个月,光是给人行礼,回礼,身子骨就强健了不少,别说,现在我就觉得自个儿膝盖都软了不少。”
两人说完,目光灼灼的看着时砚,显然也在期待时砚说点儿什么。
时砚被两人看的卡壳。
贺大山的眼里全是鼓励:“这里只有咱们一家三口,没人会去皇宫里打小报告,阿砚你有什么话就大胆的说出来。”
悦娘也是一脸心疼:“娘这一说出来,心里就好受多了,你有事儿千万别憋在心里。”
时砚实话实说:“我觉得还好,各有各的好。”
两人眼里全是不信。
时砚只得道:“只要跟爹娘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是好的。”
悦娘由于怀孕的原因,非常感性的落了几滴眼泪,贺大山拍拍时砚肩膀:“放心吧,爹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再回那个地方了,除非是你自己想回去。”
这次回落安县,最开心的要数时綉,两家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了宅子,没有成邻居,倒是成了对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