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是拒绝的:“我外祖父外祖母一大把年纪了,可经不起折腾。”
和皇帝好说歹说,陪他下了一个时辰的棋,先让了皇帝五子,期间又被他偷了三个子,最后还是无奈的赢了皇帝后,才让对方勉强答应他去宁州的要求。
此时,太和殿外跪着一身常服的七皇子,脸色惨白,额头大滴的汗珠往下低落,身影摇摇欲坠,听见从里面传来的笑声,心情复杂难言。
一旁站着的小太监左右为难,一个劲儿劝七皇子:“殿下,陛下说程氏的事情与您无关,既然解了您的禁足,让您该干嘛干嘛去,不必为了程氏的事儿来这里请罪。
您说说您这又是何必呢?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看着,面上也不好看不是?”
七皇子却问了小太监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殿里那位就是皇叔的儿子吗?本王禁足两月,京中许多消息也是将将知道,听宫人们称那位为世子,是已经定下了吗?”
这也不是什么为难的问题,小太监很轻易就回答了:“陛下和裕亲王亲口承认了那位日后就是王府继承人,连太后她老人家也这般称呼。
不过钦天监说最近的好日子在三月后,时候一到就下旨册封。”
七皇子只觉得嘴里苦涩不已,母妃不知是何原因突然被废,他在府中禁足期间不好有太明显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让人打探了许久,终于将消息送到明心殿,本以为母妃会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
或是被人陷害,或是做过什么事儿被人抓住了把柄,总之知道了事情的起因才好应对。
万没想到,母妃让人送出来的消息,竟然是:陈年往事无须再提,从此之后就当没我这个母亲,若大事成,我亦可重见天日。
程氏也不是个蠢的,知道她现在能活着全都是皇帝看在七皇子的份上才网开一面,这么多年,她给七皇子的信息一直是:“母妃这辈子就你一个孩子,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你身上。
当年你外祖家被抄家灭族,又传来你不好的消息,母妃差点儿急的跳河,在这诺大的皇宫,就是咱们母子相依为命走过来的。”
若是让七皇子知道她是因为什么获罪,也就等于让七皇子知道她当年直接放弃了远在京城的大儿子,想生个小儿子出来,结果还没成。
这怎么可以?
七皇子想不通事情的原委,心里着急上火,连刚出生白白胖胖的儿子也顾不上稀罕了,在书房里不停的给皇帝上请罪折子,希望能从皇帝的反应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