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伯也说了,惹出事儿他兜着,咱们不必为了他的计划委屈自己。”
时砚:“……”
皇帝听的额角青筋直跳,没好气的朝贺大山扔过去一粒棋子:“我现在怀疑你以前在皇宫内见到所有人都摆着一张臭脸,动不动就朝几个王叔家的孩子冷笑,都是故意的!
你知道你先冷脸再冷笑,给京中多少人留下了深重的心理阴影吗?都失忆了还不忘这一套,我都开始心疼那些当年被你用这一招整治过的人了!”
皇帝满意道:“很好,不愧是朕的弟弟,优秀!”
皇帝不要脸的自夸道。
时砚慢吞吞闭着眼睛随意摆下一粒棋子,他都不用眼睛下棋了,皇帝愣是赢不了,他心里也有些崩溃。
对面的皇帝对着棋盘研究好一会儿,对时砚举起大拇指:“阿砚这一步走的妙啊!完全堵住了朕所有的退路,这下朕可真是插翅难逃了!”
时砚转头一看,还真是如此。
这下直接崩溃了,和臭棋篓子皇帝下棋,简直是天下最苦的差事,没有之一。
皇帝圣驾从温泉山庄返京,一切都按照规矩礼仪走,时砚一家待在后面的马车里什么都不用做,该吃吃该喝喝,偶尔透过车帘看看外面热闹有序的场景,还是挺有趣的。
贺大山悄悄对时砚道:“当官也太累了,尤其是在京城当官,好像见着谁都要弯腰行礼,笑脸相迎,还动不动就有人头落地,全家抄斩的风险,还没有咱们落安县的县太爷自在。
希望爹这个王爷的待遇能好点儿,若也有这么多规矩束缚,咱们还是快点儿回落安县吧,爹和你娘可受不了这一套。”
时砚淡淡提醒:“等会儿见了祖母她老人家,爹您若是还态度这般坚定,那我无话可说。”
到了这时候,悦娘反倒是比贺大山看的还开:“只要咱们一家三口都好好的在一起,不管在哪里都没关系。”
时砚用“爹你可真没出息,思想觉悟可比不上我娘”的眼神看贺大山。
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加没出息的事儿等着他呢。
等将闲人都打发了,一家子聚在太后宫里,贺大山觉得眼前满头华发的老太太让他十分亲切,还没开口唤人呢,老太太就哭着一把抱住他,对着贺大山又打又锤,嘴里一个劲儿念叨:“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十几年都不知道往家里送个口信儿!我真是白生了你这个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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