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上,也没有与旁人家的粮食酒起冲突。
舅舅云丰收在院子里与贺大山小声商议事情, 舅母柳氏和悦娘在厨房做饭, 时砚在屋檐下看话本子。
就听贺大山道:“我本以为咱们家突然横插一杠,会抢了粮食酒的生意,怕是会引起其他人的警觉, 像上次开业的事情,会继续发生, 一直暗中警惕。
没想到几个月过去, 城东酒坊的王老板私下还邀我吃饭,说是想从咱们这里进一些果酒过去, 在他们店里一起售卖。好似他们生意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云丰收想了一下就能明白:“这几个月我也发现了,一来咱们果酒便宜,一般人家都能买得起,这客源上来讲,就比粮食酒多了不少。
二来嘛,应该是最近喝果酒的人,多了很多内宅女眷与小孩儿。酸酸甜甜的口感,还有诸多功效,很得女人小孩儿的青眼, 我听说县令家的小姐,将橘子酒当果子露吃, 一日都离不了。粮食酒辛辣,果子酒酸甜,受众群体不同,因此不会产生竞争关系。”
时砚心下赞叹, 他这位舅舅确实机敏,就是出身不好,没赶上好时机,若不然,现如今也不可能待在县衙做一个小小的捕快。
时砚闻声对两人道:“爹,舅舅,咱们该扩大生产了。”
舅舅惊讶道:“你外祖父外祖母在西水村,几乎是带着半个村子的人给你酿酒,现在每日的产量和销售量刚好,多了怕是卖不掉放着要坏的。”
时砚摇头:“继续下去,销售量不仅不会提升,很快就要下降。现在大家图新鲜,肯定都会买回去尝尝,但过了这个新鲜劲儿,总要缓缓才行。”
贺大山就不解了:“销量都要下跌了,咱们还扩大生产做啥?”
时砚淡定道:“往周边,外地卖。”
贺大山道:“可是咱们家没有多余的人手,且说实话,咱们家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跑外地的订单,不一定能收回成本。”
时砚摇头:“这事儿不用咱们操心,还记得上次我请客时,来的府城和邻县的几位友人吗?
家里都是做生意的,有的人家生意还不小,从南到北都能看见他们家的商队。
几人自从在饭桌上喝了咱们家的酒,回去一直念念不忘。
后来我让表哥托镖局每家各样都送了几坛子过去,昨儿给我回信了。”
时砚看两人盯着自己的眼睛都在发光,也不吊人胃口,直言:“他们想从咱们家进货,将果酒卖到外地去。”
云丰收道:“这是好事啊!若是这样的话,咱们确实该扩大生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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