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拍了拍表哥的肩膀,满脸欣慰道:“不错,这件事办成,我帮你说服舅舅,让他同意你跟着武馆的师父去跑镖。”
云时良听了就跟五石散嗑多了,兴奋上头,恨不得觉都不睡,就去帮时砚办事的样子。
时砚心说:年轻人,还嫩了点儿,我又没说让你跟着跑哪一段路的镖,从县城到府城之间,几乎一路上都有舅舅的人,你以为自己能脱离魔爪吗?呵。
等到了第三日傍晚,约定的时间,柳秀才这次志得意满,信心十足,觉得时砚早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于是又从一大早起来就没吃家里的粗茶淡饭,准备等着时砚的五百两银子一拿到手,就要点一桌子五味楼的上等席面尝尝鲜。
结果他十拿九稳,哼着小曲儿一脚踏进五味居的大门时,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
因为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且一楼大堂总共就放着十几套桌椅,竟然整整齐齐坐满了人,其中有一小半儿是他认识或者偶然见过的人,这些人里,甚至还有时砚父母以及他大女儿女婿一家。
柳秀才觉得事情可能不对劲,想拔腿转身离开,改日再做打算。
这时,时砚笑眯眯的起身,走到大堂中央
,刚好将柳秀才的去路挡住,且在柳秀才后背上轻轻划过,柳秀才想说的话全部咽回肚子里,目光不甘的瞪着时砚。
时砚动作不显,但柳秀才怎么都绕不开他离开这里,且说不出一句话,简直像是见了鬼了。
时砚对在座的众人躬身行礼,朗声道:“今日在座的,都是时砚的亲朋好友,诸位能在百忙之中应约前来,尤其是一部分人,是从邻县,府城赶来的,此乃时砚的荣幸!时砚在此感谢诸位的到来!”
说罢,云时良适时的端着托盘站在时砚身边,充当酒童。
时砚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桌上众人也不扭捏,与时砚隔空一敬,满饮一杯,贺家果酒特有的醇香瞬间飘散在整个五味居。
到了这时候,时砚才缓缓说出自己的目的,指着柳秀才对众人道:“其实时砚邀请诸位前来,是想请大家为时砚与另外几位好友做个见证。
大家都知道,去年刚开年,春寒料峭,河水冰冷刺骨,时砚因着在河里救人,自己反倒差点儿去了一条命。
救的那人,说起来与时砚沾亲带故,乃是时砚舅母娘家的庶出妹妹。
本来乃好事一件,凭白捡回一条命,不说谢天谢地,也该心怀感恩,可前几日,被救姑娘的爹,也就是这位柳秀才,却私下找上时砚,说时砚有故意推人入水,强、奸玷污两家妇女之嫌,让时砚给他老人家五百两银子,他老人家就能将此事轻轻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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