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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修)(2 / 2)

“而且此人应当与魔修无关。”在彦青持眼里,魔尊闻人渊才是那个需要全力应对的人。

今日从头到尾,彦青持都没有拔剑。

再说云敏先拿宁瑜当挡箭牌,最后反倒替宁瑜挡了一下,还算有点良心,至于梅映容的那道琴音,只能说太过冲动。

好在没有人受伤,唯有宝石镶嵌的浴池毁了。

彦青持要去查看那些被云敏放倒的护卫与侍女,梅映容心情不是很愉快,冲宁瑜伸出手,吩咐:“扶我。”

宁瑜带着一身水,扶起梅映容,将老板安置妥当了,他才抽空去换了一身衣服。

折腾半天,身心俱疲,还有残局要收拾。

好在家仆们给力,迅速把场地收拾好,至于那些昏迷的人,有彦青持与太古宗的

() 修士照料。

华丰听说有人闯进香浮山庄,差点带走梅公子,吓得连忙跑到宁瑜这边来询问怎么回事。

他见到宁瑜垂着眼睛,脸色苍白,本来关心梅公子的话咽回肚子里,立即改口:“你受伤了吗?”

宁瑜懒懒地说:“没有,就是在水里泡了一会。”外加差点被梅映容伤到而已。

好歹华丰够意思,见宁瑜疲惫,主动帮他分担事情,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他带着宁瑜回到住所。

“你还是先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

宁瑜没再逞强,躺到床上,准备睡一觉,对华丰说:“你也歇着吧。”

华丰却没走,说:“我在这里陪着你。”

说着他就开始打地铺,轻车熟路,一下子就弄好了。

宁瑜没精力跟他较劲,随他去了,反正这里的地板都跟华丰混熟了。

华丰吹灭烛火,宁瑜很快沉沉地睡去。

这一觉并没有宁瑜想象的安稳。

睡梦之中,宁瑜再一次听到了那个靡靡之音。

暧昧婉转的低唱,似耳语似喘息,加速心跳,催升体温。

宁瑜奇怪,刚才彦青持彻底清查了一遍山庄,确定云敏真的走了,他怎么还能听到这种魅惑的声音。

宁瑜知道自己在做梦,以为是刚才的事给他留下了阴影,他才会梦到,于是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睡觉大过天,谁也不能耽误他休息。

可那声音不仅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大,仿佛有人趴在宁瑜的耳边嗯嗯啊啊,宁瑜甚至还听到了水声。

那水声像温泉流过皮肤,又像伸出舌头慢慢舔过某些东西发出的声响。

宁瑜躺在床榻上,热意如汹涌滂湃的浪潮,一瞬间席卷而上,将他淹没。

好热。

热得他无比躁动,好想有人帮他解开衣带,好想贴住另一个人,让他帮忙降温。

宁瑜理智上知道自己不对劲,可他被热气哄得丧失理智,在睡梦中痛苦地呼喊。

“宁瑜,宁瑜!”

有人喊他。

“你怎么了?快醒醒!”

宁瑜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尽力睁开眼,看到华丰正伏在他的床头,忧虑地看着他。

华丰被宁瑜满眼的血丝吓了一跳,望着宁瑜潮红的脸颊,说:“你是病了吗,我给你倒点水。”

宁瑜一把拽住华丰,不让他走。

宁瑜的手心被汗水浸湿,滚烫火热,华丰被拉住,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发热了。”

宁瑜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克制自己没有扑倒华丰,他咬紧牙关,说不出话。

华丰笨拙地替宁瑜拉被子,说:“应当是着凉了,我去拿些丹药。”

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宁瑜的胳臂,立即引起宁瑜剧烈的颤抖。

宁瑜双目赤红,眼睛里却雾气朦胧,脸颊的颜色如绽放最盛的春花,极致的艳丽。

华丰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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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瑜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他就要扒光华丰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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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软绵绵地推开华丰,跌跌撞撞下床,直接夺门而出。

华丰好像在后面喊他,可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宁瑜只有一个念头,快点逃,一定要逃到没人的地方去。

他说别人是处男,他自己何尝不也是,他可不想第一次莫名其妙交代在这里。

夜色冰凉,清风吹拂,但无法解开宁瑜的热意,他恨不得风再冷一些,冷到刺骨那种程度,才能让他平静下来。

说来奇怪,今夜云敏来袭,彦青持并没有休息,而是带着人照顾伤者与巡逻。

照理来说,香浮山庄不该如此安静,可宁瑜一路奔跑,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华丰也没有追上来。

宁瑜踉踉跄跄,速度说不上快,找不准方向,脑子里在煮粥,成了一团浆糊。

好热,好躁,谁能平息他的欲望。

不知不觉,他竟然跑到了山庄的外围,只要越过这道围墙,便是苍翠的疏影山。

宁瑜迷迷糊糊无法分辨方位,但脑子里有个印象,从这里可以走出山庄……

围墙上赫然有着一道年久失修的缺口。

这缺口被宁瑜告诉彦青持,本该封住的,不知为何在今夜再次出现。

宁瑜没有余裕思考那么多,凭着身体的记忆往缺口那里走。

他轻而易举地走出了香浮山庄。

疏影山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宁瑜感觉到一阵畅快。

可还不够,还想要更多。

他跑不动了,摇摇晃晃地往前,依靠本能往曾经的秘密基地走,只有那里他才能什么都不想,放空自己。

很快,他看见了熟悉的大树,大树将繁茂的枝叶伸向夜空,仿佛巨大的手掌托起了月亮。

大树旁站着一个白衣人。

白衣素净,清淡如风。

宁瑜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现在这种状态,不应该遇到人,非常危险。

可他的双腿不受他的控制,还在往前。

那白衣人迎着他走过来,分不清是宁瑜扑进那人的怀里,还是那人张开双臂抱住宁瑜。

反正宁瑜被温暖的怀抱包裹住,缓解了他的燥热,可他身体里的欲望叫嚣得更厉害了。

令他有些疼痛。

白衣人抱着他,温柔地在他耳畔问:“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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