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五短身材的癞蛤蟆,也想蹭一蹭天鹅了吗?”
“你跟你那个小郎君一样,傲慢无礼。”付成文眯起眼睛说。
“那么,到底是谁像条夹着尾巴的狗呢?又是谁,自以为自己掌控了别人呢?又是谁,只敢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大下狠话呢?这些话,你敢在骆登仙面前说吗?”管月真的如他所说,变得傲慢无礼起来,“我一时俯视你,一辈子都俯视你。你长得一副被羞辱的样子,并不是你的错,但你令人作呕的姿态、语气和神情,都宛如泥泞里的臭虫。你比不上骆登仙的一根腿毛。要我说,他肆无忌惮的羞辱你,已经是对你的怜悯了。如果是我,我连看你一眼,对你说句话都觉得恶心。”
管月没有留任何余地,极尽地用言语去羞辱付成文。
付成文阴沉地说,
“骆登仙?你不过是条仗人势的母狗罢了。”
管月丝毫不在意付成文的回击。因为,她压根儿不在乎什么骆登仙,什么缪新月。她是管月,她期待的人是乔巡。
她搓着指甲随意地说,
“随你怎么想。要是觉得心里头有点安慰了,你把我想得再不堪也没关系。”
付成文鼻孔不自主地放大。
他讨厌这种态度,这种毫不在乎的态度。
骆登仙是如此,徐列山是如此,连她缪新月也是如此?
付成文有个优点,那就是忍耐。
但,越是擅长忍耐的人,爆发后越是极端与扭曲。
他恨极了那些欺负他矮小的人,于是他拼了命地偷学内功秘术,学成后,他把那些欺负过他的人挨个挨个锯断腿,锯得比他还矮,最后削成人棍,泡在酒坛子里;
他恨极了那些嘲笑过他的女人,于是他疯狂发泄,肆无忌惮践踏她们的清高,踩碎她们引以为傲的脸与身体,摧毁她们作为女人的一切尊严;
他恨极了那些对他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于是他找了各般途径,终于加入了观世楼,忍受一切,熬过了一批批人,终于成为有话语权的长老,他毫不客气地用各种帽子,把那些官老爷们塞进牢房里,摧垮他们的傲慢……
付成文回想着过去的一切……
他清楚,无比清楚,自己的人生就是在这种“报复的欲望”之中编织而成的。
他越是清楚这一点,越是不会去改变。
因为,一旦连这份欲望都没有了……他只会摔倒在无尽的戾气与负面压力之中,就此沉沦。
所以,当骆登仙、徐列山高高在上羞辱他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回不去了……
不报复回来,他最终只会变成传说中,被心魔寄生的俗主。
但……骆登仙和徐列山哪有那么容易报复。
对此,他别无选择。
只有缪新月……如果能让骆登仙感受到半点苦痛,半点后悔,他都觉得自己得到了救助。
一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骆登仙看重的清高女人,在自己身下……浪荡得像是发情的野兽……他就有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收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