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巡微微一笑,
“那就照规矩办事,下车吧。”
徐列山愣了一下,
“照规矩办事……”
他第一次从世子爷口里听到这句话。
天啊,这还是世子爷嘛?
如果是以往,世子爷肯定得祭出徐国公的名头来了。
一时之间,徐列山还有些拘束。
直到乔巡下了马车,他才惊觉过来赶忙爬出去。
乔巡看了看还竖立在马车前的长剑,又望向对面的仲滦,笑着说:
“阁下的剑,霸气。”
他伸出手,打算摸一摸这柄长剑。
仲滦说,
“二世子还是不要碰为好,若是伤了你娇贵的手指,那在下可就得以死谢罪了。”
对方并不待见自己啊。
乔巡神情放松,呵呵一笑,
“听闻你一剑可断城墙。”
“谬赞罢了。”
“是吗……”
乔巡手指轻轻触碰长剑。
霸道的剑意即刻要震慑他。
仲滦嘴角微微一动。他倒是想看看这位世子爷出丑的样子。
但并没有出现他预想中的“被吓得尿裤子”的丑态。
乔巡弯曲食指,然后像弹脑瓜崩儿一样,轻轻一弹。长剑剑身泛开一阵涟漪,便如同人泄了力,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剑尖将坚石做的地面撞出一个深深的痕迹。
乔巡对着仲滦微笑,
“不过如此。”
说完,领着徐列山,大步向前,留下仲滦顿在原地。
待到乔巡进入观世楼后,仲滦面色抖动,走到自己的长剑面前,捡起来。
他回头看向观世楼,嘶嘶地吸了口气。
这位世子爷,不是个酒囊饭袋吗?
怎么,轻而易举就破了他的招,断了他跟剑的关联……
看着手中死气沉沉的长剑,脑中反复响起乔巡那句“不过如此”,仲滦肩膀微微发抖。
一个剑客,跟佩剑的关系如同心有灵犀的兄弟姐妹。
而现在,仲滦跟自己佩剑之间的那份“心有灵犀”的关系,被无情的切断了。
这柄剑,对他而言,就相当于是个陌生人了。
要培养关系,又要花费很久的时间。
仲滦心中震惊又茫然,
他……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我毫无察觉,就被切断了跟佩剑的关联……
这,就算是楼中的长老也做不到啊!
他骆登仙的资料明明白白地写着“并无习武、练内功、修仙的经历”,为什么能轻而易举做到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