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我以为你会被吓到。”
“我心理承受力还行。”
“那就好。”
他们踩着血污走了进去。
玄关左侧是个衣帽间,辛渔轻轻推开滑动门。里面的景象像是屠宰场,残肢断骨,头发到处都是,一些不明的组织液与血液交杂在一起。
显然,有个人躲在这里,但被找到了。
他们继续向前,来到客厅。客厅里散落着几把刀具,表明了屋主人试图反抗,但失败了。电视柜上摆着一张家庭照,被血糊住了,但看得出来是三个人,夫妻和小孩。
一条长长的,宽度略大于成年男性腰宽的血痕从客厅一直蔓延到最里面的主卧。
乔巡脑海里浮现起一只污染生物拖着一个男人的上半身从客厅走到主卧的画面。
辛渔说:
“你留在这里别动。”
说完,她独自一人朝主卧走去。
乔巡很听话,说不动就不动,老老实实地看着她。
辛渔慢慢靠近主卧。到了门前,她轻轻拧开门把手。
嘎吱——
门开了。
乔巡立马看到一只蛙人匍匐在门后的天花板上。
蛙人的眼球鼓了出来,只剩一团神经悬挂着。涎液拉成一条长丝,从它嘴角一直悬落到地上。
门开的瞬间,蛙人张大嘴,泛蓝的大舌头吐向辛渔。
乔巡眉头一紧。
却见那蛙人的舌头一把被辛渔抓住,然后猛地一拉,将其从天花板上拉了下来重重砸在地板上。
随后,她麻利地从小腿处取出匕首,扎进蛙人的心脏,再狠狠一剌,切断了主动脉。
动作十分流畅,乔巡只觉赏心悦目。
待到蛙人停止挣扎后,辛渔取出一小瓶喷剂,朝着蛙人喷了喷。蛙人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华。
“那是什么?”
“溶解剂,处理尸体用的。”
辛渔随意找来一块抹布,擦拭匕首上的血,然后说:
“污染生物的血液携带着金属病毒,作战过程中一般要避免伤口接触到。”
“记住了。”
辛渔大步走来,高高的红色马尾左右甩动,很……可爱?
大概不能用可爱形容一个不到三秒解决一只蛙人的人。
“走吧。”
辛渔朝外面走去。
走到玄关后,乔巡叫住了她,
“等一下。”
辛渔转身问:
“怎么了?”
乔巡微微蹙眉,走到玄关旁边的一间衣柜前停下来。
然后,他稍稍侧开身体,迅速将衣柜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