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没给他后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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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雨的第二天清晨,裴珂发起高烧。
事实证明多出个伴侣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工作和生活能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
而且,秦衍能给予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倘若裴珂心中还有什么担忧和提防,只要一想,对方为他连性命都能不顾,好像也不再害怕了。
这人好像比他自己都要爱他。
“怪我没有节制。”秦衍帮他擦了下发烫的面颊,撑着双膝坐在床头,“我以后会改正的。”
裴珂陷在被褥里,烧得有些神志不清,这次倒真像小猫一样软弱可欺了。
他的目光落在秦衍身上,因为房间空调开得足,对方只穿了一件休闲套头卫衣,领口有一小截拉链,眼下正拉开露-出锁骨上的吻-痕。
是自己昨晚留下的。
裴珂侧了侧头,鼻子像被堵塞住:“我桌上的风投项目怎样?”
“还没审完,明天我再同你讲。”
裴珂放下了心,累得阖上眼帘。
正大光明地让秦总帮他打白工,这恋爱谈得没吃亏。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点小窃喜。
“裴珂。”秦衍单手撑在他枕旁,“病好之前不用担心工作,我会代你处理,你休息吧。”
裴珂呜噜一声代表自己听到了,换来脸颊上的轻吻。
他想,自己没辜负失忆后那个可爱的裴珂,帮他留住了秦衍这个优秀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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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病就是一周,病好除夕也到了。
裴珂没提回家的事,秦衍也相当自然地默认两人一起,他挑了个温暖的度假地点,距离海城很近,飞机几小时就到。
裴珂没什么异议,他喜欢海滩,而且目的地不是泰南,不至于有其他糟糕的回忆。
这个时间,估计殷翡回到了海城过新年。
“这是什么?”刚从私人飞机卧室里睡醒的裴珂伸了个懒腰,在秦衍对面坐下。
两人之间的茶几上摆着一方长盒,它覆着宝蓝色的绒布,看起来像装首饰的。
舷窗外,晚霞挂在天际,照得团团云朵灿金,飞机仿佛身处它们之中,被拥簇着向前航行。
裴珂看着被夕照沐浴半边面颊的男人,就盒子面对着他打开。
里面躺着两枚戒指。
似乎考虑到男士长久戴钻戒不方便,是素戒。
以前跟宁丞远谈所谓的恋爱时,对方做戏懒得做全,这一世跟傅深亭相处时,男人更是一直戴着自己联姻的婚戒。
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戴这种东西的。
结果有一天,突然有人摆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