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珂颇感兴趣,也意识到对方是有意避开他的过去,转向一个安全的话题,很给面子地一路询问下去。
于是肖叶讲了不少秦衍年少时候的囧事,与裴珂两个人一唱一和地打趣好友。
裴珂笑弯了眼睛,一直瞟身边的男人。
结束时肖叶跟他握手:“真希望你能一直这样快乐。”
“那我努力做到,不辜负你的关心。”
秦衍帮裴珂系好围巾将他送进车内,又跟肖叶单独讲了几句家里的事,邀请他有空去作客,这才上车。
“秦班长?”裴珂调侃他,“原来这么多学妹喜欢。”
指尖刮在秦衍的喉结上,让当事人脸上浮起一层薄-红,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吻了下,按-揉掌心。
裴珂任他拉着,把头靠在座椅上:“你现在跟养猫的人一样。”
这个比喻很形象,他看过许多主人会按压猫咪的肉垫。
秦衍看过来:“那你叫一声。”
裴珂一下卡壳,没想到一本正向的老干部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抽手,没成功,还挨了咬。
“秦衍!以后别看乱七八糟的书。”这教得什么动作,还会舌忝人掌心。
“书上没写,是我喝醉了。”
边说边拉起两人座椅中间的扶臂,主动靠过来,把裴珂逼到抵住车门。
人学好很难,但学起坏来却很快。
“半瓶酒也能醉?”裴珂指缝抓住秦衍的发丝,接受了这个吻。
刷牙过后的海盐薄荷混合了酒浸梅子,让味道变得奇奇怪怪,这极大激发了秦衍探索的兴趣。
半晌,吻得裴珂气口耑吁吁,眼底的湿气化作空山春雾,一瞥一眨都撩扌发得人心动。
秦衍喉间滚动了下,撑起身恢复原来的坐姿,掩饰自己身体的尴尬。
裴珂斜歪着柔软的身体,讲话有气无力:“这就是配合?”
把他压着亲,亲完就跑,不是流氓是什么。
“你在家中怎样?”
来自秦总的假正向永远不缺席。
裴珂坐起来:“没有难为我,都很客气,至少表面上其乐融融,如果不是知道她下毒手,我可能察觉不到敌意。”
“不要放松警惕。”
“我知道。”
即便陆夫人已向暂时打消念头,以整体利益为先,但他跟兄弟之间的斗争永远不会消失。
车停在了楼下,裴珂敲了敲隔板,等司机拉开让他走人,随后拽住已向打开车门的人。
“你想去哪儿?”
推车门的手停下,还在忍耐的男人转过脸来。
在这方面从不主动的秦衍显然把决定权交给了裴珂,好像裴珂不开口他便永远没有这方面的诉求。
裴珂扶在他膝上的手模仿站立的小人走路,一步又一步,迈向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