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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室有一张棋牌桌,上面摆着茶壶和一套茶具。
傅深亭目送着身穿浴衣的青年走进来落座。
裴珂的发丝曾经染棕过,如今颜色掉落,又恢复了纯黑。
这是个古板的颜色,很有他二弟的风格,就像上次宴会时见到的发型一样。
但黑色让裴珂整个人气质更加干净纯粹。
这段时间的生病让他锁骨更加清晰精致,V领的浴衣露-出一角讠秀人的白-皙肌肤。
傅深亭喜欢裴珂的灵魂,也为他的身体疯狂。
他往后再找过无数人,没人再像裴珂一样,俊美,聪颖,坚毅,不断成长,就像一颗灼灼的明珠,散发着光芒,越靠近越了解越深陷其中。
而现在,他失忆了,眼底多出一丝天真,就像他们最初相遇时一样。
傅深亭目光不由自主地变了,他卸下了风轻云淡的伪装,温柔如水。
“要来一杯吗?”
“绝交的茶不吉利,”裴珂向后一靠,倚在拱形椅背上,放松身姿,“是茶还是香?这个点我不该睡两小时。”
傅深亭听从了他的建议,将手中捏住的茶盏转了转,放回桌上。
不过他没想到裴珂进来第一句是这个问题。
“我向你道歉,这个设计的初衷是希望你知道真相,你也不想被一直蒙在鼓里吧。”
傅深亭十指相交,双肘撑在桌面,身体向前挪动,让二人距离靠近。
“你失忆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你会听信我的话还是选择相信身边人呢?阿珂,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
裴珂像是有些不适应他这番深情,皱起眉,眼立满是审视。
最终他转过头去:“上次见面,发现我失忆你为何不直接开口。”
敢于询问,就是想要尝试着了解。
“突然冒出来一个情人,任谁都会对其警惕吧,我那晚开始关注你,发现你同他一起离开,再之后,你乘坐过他名下的车,所以大概想到了,不过有些事也是今天才确定。”
裴珂点头:“但你设计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没有将秦衍当成兄弟了。”
傅深亭敏感地察觉到,裴珂似乎在这件事上很执拗。
“我们彼此彼此,他让我痛失所爱,我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恨他,阿珂,我当时心灰意冷,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妻子临产,”裴珂直视着他的眼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已经结婚了吗?”
傅深亭一顿,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如果裴珂现在没有失忆前那般冷漠,那他一定有很高的道德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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