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闲聊了一刻钟,待金博陆回房熄灯,裴珂也走进卧室,他思考片刻换了衣服,找到仆人让其引导自己去往傅深亭休息的地方。
为什么帮他牵这条线?金博陆与他年龄相差不出十岁,倒也勉强能同算年轻一代,反而比陆齐申带着认识长辈更能帮助到他。
男人刚洗漱完,来见裴珂时身穿古意的白衣,上衣开着怀,随意地披着。
“我以为这么晚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应该与金博陆缱绻相依吗?裴珂心底反讽。
“是想跟您单独聊一聊,我听殷翡提过您。”他打开话题,既然接了对方的橄榄枝,自然不能再是昨晚躲避的姿态。
“对,我是他们小团体的大哥,那是小时候的事了,宣誓的时候予越还只是一个萝卜头,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最崇拜我,后来我着手工作,他跟丞远走得近了。”
裴珂点了点头,他在思索,对方给他这样一个机会,目的到底是什么。
为他好?因为欣赏他的绘画能力?
讨厌他?因为四弟跟他纠缠不清还发生不愉快?因为五弟跟他有直接利益关系?
这些裴珂都无法分辨。
牵关系线这种事有好有坏,考虑到对方介绍他一个机会去陪睡,这似乎不是对他好的想法,但如果自己把握住,乘势而上,却又似乎对自身有利。
“没陪金少?”傅深亭看了眼指向十点的钟表。
“他同我聊过去休息了,我想他可能不需要我陪。”
傅深亭仔细研究裴珂的眼睛,笑道:“我觉得你变化太多,但其实似乎也没变,能让我的好友放弃,你很厉害。”
大概因为,他从来没做过自己,无论面对谁,都要深思熟虑,没有随意的资格。
裴珂当听不懂他指的什么,故意曲解:“我相信自己的工作能力,能回馈给帮助我的人,至少不会让他感觉不值。”
“这话仿佛在劝我不要错过你。”
“我知道只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大佬手下的羹,随便一勺就够他喂饱整个公司,获得启动资金,正式在人们眼前露头。
“好。”傅深亭耸肩,并不在意许出去的这点恩惠,“你说过会让我感觉值的。”
“只要您高兴,我能做得都可以为您做。”
“上衣。”男人向下一扫。
裴珂当即起身绕过茶几,一条膝盖跪在沙发上,弯腰捡起傅深亭的纽扣,侧着脸一粒一粒扣好,对傅深亭扬起个笑容。
他心中劝说自己,就当成陪同公司甲方,这并不难。
“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等有空,再送我一幅画。”
--